他就已经处于痛苦之中了。
三皇子把沈妄带回了皇宫。
这次皇帝亲自审问沈妄身上的过错。
沈妄沉默着一言不发，以一副失败者的模样跪在大殿上任由皇帝对他责骂。
眼看沈妄油盐不进，皇帝最后无可奈何，决定先把沈妄送到寺庙，交给方丈开导。
沈妄跪在蒲团上，向佛祖陈述自己的罪过，他愿意每日抄经替程清姝祈福，但愿她能够生活安康。
如今的他，已经不奢求见面了。
即便他一个人会在半夜辗转反侧的痛苦，但他已经没有脸打扰她的生活了。
方丈依旧没有给他剃度，理由还是他没有忘却红尘，只有他真正顿悟放下所有，才肯让他出家。
于是沈妄每日最早到前殿开始打扫诵读，最晚离开。
当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诚心一定能打动佛祖时，沈妄突然病了。
他的这场病来的又凶又急，就连宫里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太医们说他大限将至，让准备后事。
但沈妄却告诉自己的父皇，他想要死后不要下葬，把他烧成灰，把骨灰撒在护城河里。
那里是离程清姝最近的地方，或许百年之后，他可以再回到程清姝身边，默默守护着她。
说完后，沈妄闭上眼睛。
兴许是他之前的祷告真的有作用，当他的骨灰被皇帝扬进护城河之后，沈妄在弥留之际又一次回到了现代。
只是这次，他是以灵魂的方式。
沈妄知道，这是一次他能够见到程清姝的机会。
于是他根本不敢逗留，直接朝着程清姝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程清姝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恭喜裴先生，母女平安。”
裴远琛看了眼护士怀里的小娃娃，迅速追问道：“我妻子呢？
她怎么样？”
说完，裴远琛就走进去查看程清姝的状况。
当沈妄靠近护士怀里的小娃娃，小娃娃突然冲着他的方向张了张手臂。
看着容貌似五分像程清姝的小孩子，沈妄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跟程清姝有孩子的话，现在守在病房外欣喜当爹的或许是他。
可惜，没有如果。
沈妄走进病房，看到程清姝正在抬手替裴远琛擦泪，不断安慰他自己不疼，让他不要哭了。
看着程清姝满眼的爱意，沈妄发现自己自己明明已经死了，但还是会心痛。
当他抬起头想要替程清姝擦去额头上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