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他一下跪地,发出巨大声响,眼神坚定,单手举天发誓。
“草民冤枉!
天大的冤枉!
草民…草民对太子殿下、对安朝忠心可鉴日月!
定是…定是有奸人嫉恨太子殿下对草民的信任,故意在陛下面前构陷于草民!
陛下明鉴啊!”
他说得好听,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构陷?”
我轻轻嗤笑一声,笑声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不屑,“裴铭,或者该叫你…拓拨浚?
北狄王庭的第三子?”
当“拓拨浚”这个名字从我口中清晰吐出时,裴铭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里面翻涌的,是彻彻底底的恐惧和绝望!
他精心编织的身份、他潜入安朝耗费数年心血营造的一切,在这个名字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到底、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是奸细…还是…“你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青玉佩,雕刻着衔枝蛇。”
我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落在他下意识想要遮掩的腰间,“衔枝蛇是你母族沙普尔族的信仰吧?
你耳后也有北狄王族一脉相传的红娡,可要朕让人当场查验?”
“你…你…” 裴铭——拓拨浚,此刻如同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困兽,指着我,浑身筛糠般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墨来,“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朕如何知道,关你何事?”
我缓缓坐直了身体。
帝王威仪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
我目光扫过拓拨浚那张因怨毒而扭曲的脸,最终落在我这个极度震惊和恐惧而僵立当场的“好女儿”身上。
我漫不经心一笑,“传御前侍卫!”
御前侍卫如狼似虎地应声涌入!
冰冷的甲胄碰撞声瞬间填满大殿,雪亮的刀锋齐齐出鞘,寒光凛冽,直指那已然瘫软在地的北狄细作!
“拿下此獠!”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打入天牢最深处!
给朕撬开他的嘴!
朕要知道,北狄的爪子,到底伸进了我安朝多少地方!”
“喏!”
侍卫统领一声暴喝,两名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