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尘埃落定后的决绝。
“太子萧明玉,识人不明,私德有亏,勾结外敌虽未遂,然其行可诛。
不堪为储君之选!
即日起,废黜其太子之位!”
“不——!!”
萧明玉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
我越过众人,目光投向殿外辽阔的天空。
“另——”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宣镇北将军顾岚,即刻进京觐见。
朕…有要事相商。”
苏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躬身领命:“奴婢遵旨!”
废储的诏书被当殿拟就,墨迹淋漓,如同未干的血痕。
萧明玉彻底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眼神空洞地望着那象征着储君身份的杏黄诏书被内侍捧走,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魄,连哭嚎的力气都已失去。
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地抽搐着。
“母亲——你为何要如此忍心!!!”
我冷冷地瞥了她最后一眼,那一眼里,再无半分温度。
“苏叶。”
“陛下。”
“将废太子…‘请’去冷宫。
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顿了顿,随即挥退所有人。
“喏。”
侍卫上前,动作不再有往日的恭敬,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架起了地上失魂落魄的萧明玉。
萧明玉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被拖走。
只是在经过母亲身边时,空洞的、失去焦距的眼睛,极其短暂地、茫然地看了一眼。
众侍跟随其后。
那一眼,于我,如同尘埃拂过。
殿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所有声响。
紫宸殿内,只剩下药味与沉水香混杂的复合香味,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长长的、冰冷的影子。
我站在原地,微微阖上眼。
案头堆叠的奏折,山一般压着,每一份都在无声地催促:储位空虚,国本动摇,陛下,该决断了。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中的思虑烦扰不堪。
“陛下,” 掌事苏叶轻手轻脚地奉上一盏新煎的药,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小心翼翼,“该用药了。”
“阿苏啊…,我的时日怕是无多了…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
您的天庭饱满一看便是长命百岁之相。
更何况…陛下如今才30有二,正是年富立强的年纪。”
褐色的药汁在白玉盏中晃动,映出我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