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一种令人心碎的悲凉。
“啊——!”
林夏失声尖叫,手中的照片脱手飞出,像一片枯叶般飘落在地。
她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
镜中的女人身影,在她尖叫的瞬间,如同被搅动的浑浊水面,扭曲、模糊,最终消散,只留下她自己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以及那双瞪大的、写满难以置信的眼睛。
地下室的寒意瞬间变得刺骨。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逃离了那个被照片和镜子诅咒的空间,沉重的关门声在地下室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林夏喘不过气。
墙壁渗血、深夜异响、邻居的警告、地下室那张与自己酷似的婴儿照片、镜中一闪而过的陌生女人……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漩涡。
她必须找到答案,否则她怀疑自己真的撑不过老太太口中的“三个月”。
唯一的线索似乎就是那个“急事离开”的前房主。
她翻出当时签合同时中介留下的一个紧急备用号码,据说是前房主的一位朋友。
电话拨通,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感,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您好,请问是周先生吗?
我是林夏,现在住在梧桐路17号那栋老宅……”电话那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静得林夏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电流微弱的嘶嘶声。
过了足有十几秒,那个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梧桐路…17号…你…你住进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抖得厉害,“听着,林小姐,立刻离开那里!
现在就离开!
那房子…那房子是活的!
它在…它在找替身!”
“替身?
什么替身?”
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发白,“周先生,您知道什么?
那房子里…那照片上的婴儿…婴儿?!”
周先生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得几乎破音,随即又压下去,变成一种神经质的絮语,“红绳…对,红绳…他们用红绳…勒死的…献祭…为了改运…为了…血债…”他语无伦次,似乎在和巨大的恐惧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