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了药,到身体涌起羞耻难捱的反应,中间只隔了五分钟。
还好姜音反应够迅速,不动声色地刷卡进了电梯。
一时之间,密闭的空间内满是自她齿缝漏出的吟哼。
她始料未及,到底哪个服务员端给她的酒有问题?
一般这种情况,预谋已久的“猎人”都会紧随其后,姜音只想快点回到套房。
电梯门开,姜音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出去,红底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一丝声音也无。
淡淡的木质调香萦绕在走廊,迎面走近一挺拔高大的男子。
姜音心脏骤紧,在看清那人矜贵的面容后,又缓缓放松下来。
“傅……傅二哥。”
姜父和傅爸是至交,情谊深厚,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姜音高三才认识傅砚礼,认识后也没怎么见面,但至少知道有这么个人。
是出门在外能够帮衬一把的关系。
“嗯,你……喝醉了?”傅砚礼手插兜,停在姜音三尺之外的安全距离。
随着男人的靠近,姜音身体里那股异样愈发强烈,一阵阵羞耻的热浪不停侵蚀着她的理智。
她红唇微张,“能帮个忙吗”已涌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不可以。
谁都可以,唯独傅砚礼不行。
她摇头,却因此险些栽倒。
傅砚礼当然不能漠视,礼貌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单手,拿捏着分寸。
“你怎么了?状态不对。”
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些,几乎咫尺。
姜音一抬眸,正好能看见傅砚礼的喉结。
滚动起来性感得勾魂。
她一踮脚,闷头闷脑吻了上去。
傅砚礼如被火灼,虽反应疾速地拉开了软趴趴的姑娘,可喉结依然被烙上了印。
暧昧到极致的红色唇印。
傅砚礼压下眸中暗欲,嗓音低沉干涩,“被算计了?”
姜音趴在他怀里,蹭了蹭,“嗯。”
奶猫似的软调,叫得人心旌微漾。
“那……怎么办?”
姜音扯他西装衣袖的纽扣,动作小小的,似撒娇似求情,“能不能帮帮我?”
傅砚礼眼皮一跳,“怎么帮?”
姜音心里嗤他明知故问,直接踮脚吻了上去。
宛如莽撞的小鹿,青涩得毫无技巧,但足够气势汹汹。
傅砚礼的薄唇被姜音啃得泛疼,他推开她半寸,哑声道:“先回房间。”
姜音虽已到了急不可耐的边缘,但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在走廊里酱酱酿酿。
“15008。”她的房号。
报完就拉着傅砚礼直奔房间。
那架势,生怕傅砚礼跑了。
傅砚礼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乖乖跟在姜音身后。
进房间后,甚至不待傅砚礼换鞋,姜音直接蛮横地将傅砚礼抵在房门上深吻。
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渐渐发疯般深入。
许是药物的作用,姜音怎么亲都无法感到餍足,只想更深更重地掠夺。
傅砚礼轻轻扶着她的腰,任她肆虐。
这个吻浓到两人的唇瓣分开时,连着长长一道蛛丝。
姜音全然未觉,埋头解傅砚礼的皮带。
但她没碰过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根本解不开。
乱得毫无章法的手蓦然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姜音意乱情迷,嗓音媚得滴蜜水,“怎么了?”
“你先洗个澡冷静冷静?”
姜音脑子里冒出三个大字:人言否?
“你后悔了?”
傅砚礼不语,只喉结滚了滚。
姜音看得眼热,小手自他黑衬衫下探了进去。
其实她能感觉到傅砚礼根本毫无这方面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最好,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最好。
她无师自通地扒开他黑衬衣,亲他白皙的锁骨,浪荡的样子与平素无趣冷漠的她判若两人。
“今天的事我们以后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软而轻的语调,分明在诱哄。
傅砚礼的眸色暗到发沉,猛然打横抱起她,将人压在大床上。
突如其来的成年男人重量和压迫感让姜音本能感到战栗。
“会后悔的人是你。”音质颇冷。
姜音被压得有些难以喘气,整个胸腹都被狠狠挤压着。
她面红耳赤,紧张惊惶,可就是……不想放弃。
她勾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谁后悔谁是狗。”
……
做到一半姜音就想“汪”两声了。
其实傅砚礼把前戏做的很足,姜音没有预想中那么疼,但是时间远超她预期。
第二次的时候她就想开口说她已经好了。
但看着傅砚礼那张冷而幽怨的脸,姜音实在没脸说出口。
“用”完就一脚踹开人家,不太好。
人家是A市商界鼎鼎有名的傅家公子,又不是你姜音找的鸭。
于是生生忍了傅砚礼三四……六七次。
做到最后,姜音管他是谁,抓得他后背布满血痕,一口一口胡乱往他脖子上咬。
事后傅砚礼抱着她洗了个澡,洗完倒头就睡。
姜音却睡不着。
她被他弄得实在太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她如狼似虎地睡了自己二姐的青梅竹马。
人生就俩字:造孽。
她抬起傅砚礼压在她腰上的手臂,捡起扔落在地的连衣裙,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套房。
算了算了,出去躲一晚吧。
等傅砚礼明天睡醒离开,她再回来。
走开两步又是一顿,落地镜清晰映出傅砚礼在她身体上留下的暧昧印记。
大片吻痕,落梅似的。
从耳垂直到脚踝。
想起傅砚礼适才的疯狂,姜音的脸刹那红得爆炸。
人怎么能重欲成那样?
平日里西装革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去哪儿?”
冷不丁的一声,姜音骇了一跳,“你,你醒了?”
傅砚礼半撑起身,蚕丝被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周围,几道血爪印尤其惹眼。
姜音压下眼皮,她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
“去哪儿?”他沉声复问。
似乎有点生气。
姜音望进他沉燥幽怨的深邃眼眸,扯唇:“想跑来着,但是被你的‘犯罪证据’留下来了。”
傅砚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清冷矜贵的脸崩裂出一丝不解。
姜音挤出个礼貌的微笑。
她刚刚是讲了个冷笑话吗?把这房间冻上了?
好半晌,男人懒洋洋往后一靠,慵懒道:“今天的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