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干涩。
听筒里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一片死寂。
绝对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林夏的心跳骤然加速,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她握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说话!
谁?”
依旧是沉默。
但那沉默并非空洞。
林夏敏锐地捕捉到,听筒里传来极其微弱、几乎被电流杂音掩盖的……一种规律的、机械的声响。
滴答…滴答…滴答…声音很轻,很慢,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在无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像是钟摆的摆动,又像是……指针在破损的表盘里艰难地移动。
怀表!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林夏的思维!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你是谁?!”
她对着话筒厉声喝问,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愤怒而微微变调,“你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依旧是那持续不断的、冰冷而规律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像死亡的倒计时,清晰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也敲打在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几秒钟后,就在林夏几乎要失控地再次质问时,那滴答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听筒里彻底安静了。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忙音响起,单调而急促,嘟嘟嘟……嘟嘟嘟……林夏僵立在原地,保持着握紧手机的姿势,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办公室里惨白的灯光笼罩着她,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投下一个巨大而扭曲的影子。
那冰冷的滴答声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与心脏狂跳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她缓缓放下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倒映出她苍白如纸、写满惊骇的脸。
这不是恶作剧。
绝对不是。
这是挑衅。
是宣战。
是那个魔鬼,那个操纵着破碎怀表的魔鬼,在黑暗中向她投来的、冰冷而戏谑的一瞥。
他就在那里。
他看着她。
他知道她的恐惧,知道她的执着,甚至……可能知道她的幻觉。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她猛地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昏暗办公室里每一个可能藏匿着窥视的角落。
空无一人。
只有文件和电脑屏幕在阴影中沉默。
就在这极致的惊悸和高度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