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我原以为我能忍住的。”
我眼眶发热,喉咙发紧:“裴瑾,你真是个疯子。”
“是。”
他低笑,忽然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佛堂后的暗室,“可这个疯子,现在只想赎罪。”
暗室内,烛火摇曳。
他将我放在软榻上,单膝跪地,掌心托着我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串银铃。
“疼吗?”
他问。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他染血的袈裟,轻声问:“你的伤怎么办?”
他抬眸看我,忽然勾唇一笑:“夫人若是心疼,不如亲自替我包扎?”
我抿唇,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指尖触碰到他胸膛时,他呼吸微滞,喉结滚动。
“你,”我指尖一顿,“你心跳好快。”
他低笑,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因为它等了五年,才终于敢跳给你听。”
我眼眶一热,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嗓音低哑:“别哭。”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心疼。”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鼻尖的酸涩:“裴瑾,你欠我的,怎么还?”
他眸色深暗,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我的唇:“用一辈子还,够不够?”
我没回答,只是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反客为主,扣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他低哑的嗓音落在耳畔:“夫人,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9裴瑾的吻带着血腥气,像是要将五年的克制与隐忍尽数倾泻。
我被他抵在软榻上,指尖陷进他的肩胛,触到一道狰狞的旧疤。
“这里,”我微微喘息着别开脸,“是当年在普陀山救我时留下的?”
他眸色暗沉,指腹摩挲过我锁骨上的胎记:“嗯。”
他顿了顿,忽然低笑,“你父亲若知道这疤成了我接近你的理由,怕是要气活过来。”
我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裴瑾松开我,从暗室的暗格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递到我手中。
“你父亲临终前,托人送来的。”
信纸展开,熟悉的字迹刺得我眼眶生疼。
“吾女知意: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裴瑾已破咒。
为父当年下咒,非为害你,实为保你性命。
裴家树敌太多,你若真心爱他,必成众矢之的。
唯有让他对你冷心绝情,仇家才会放过你。
那日普陀山救你的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