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散发着更浓烈腥臭味的分流传送带猛力推去。
轮椅上毫无预兆地磕上一块凸起的扭曲金属构件,巨大的冲击力让轮椅剧烈震动!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猛然一冲!
“唔!”
一声压抑的闷哼。
就在这剧烈的震荡中,一件东西从我贴身衣物内衬的深处滑脱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小金属盒,约莫半个手掌大小,表面覆盖着哑光涂层,只有边角处被反复摩挲而显露出底下黯淡的原色。
盒子外壳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甚至有一处仿佛被烧灼过,留下焦黑的印记。
它无声地滑落,掉在轮椅侧下方,那片覆盖着厚厚一层机油污垢和金属粉尘的地面上,几乎瞬间就被这肮脏的“土壤”淹没了一半。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金属盒……是老雷蒙留下的最后遗物。
那个早就在严酷搜捕中尸骨无存的老头,那个在基因优选署阴影笼罩的底层夹缝中苟延残喘、却唯独肯把生硬的善意施舍给我这个公认“废物”的老贼头,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不是什么精密的仪器,甚至也不是他那个破败得如同风烛残年的信息黑店的核心部件——据说只是一个粗糙的、未完工的“情感映射共鸣器”原型模型。
用老雷蒙弥留之际那嘶哑、断续的话说,这是被某个神秘顾客遗弃在他破烂店里的、价值连城的垃圾核心部件——“试试……共鸣……也许……对你……”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铁锈与腐烂物的混合气息。
剧烈的震动让胸腔内部如同被钝器反复凿击,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隐痛。
我死死盯着那个跌落在油污深处的金属小盒——它像是废料海洋里一块突兀浮沉的孤岛。
老雷蒙浑浊、绝望却又含着一丝疯癫的嘱托,再次刺入脑海:“试试……共鸣……也许……对你……风暴眼里的……废铁堆……”一股源自身体本能、凌驾于所有痛苦之上的冲动猛地攥紧了我!
手指在轮椅冰冷的合金扶手上痉挛般抠紧,指关节瞬间绷得发白!
我要拿回它!
即使那只是虚无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视义体壮汉带着疑问的浑浊目光,更无视双腿瘫痪如同灌铅的沉重,我猛地探出大半个身体!
右手以一种近乎撕裂关节的夸张角度,竭尽全力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