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咱们跟大越国打仗情况如何了?大越跟宸王的封地接壤,此次战事必定得他多出力,可我怎么听说战况不容乐观?”
先皇是不允许后宫涉政的,公主也不行。
盛凌谙刚上任时盛长鸢从不跟他讨论这些,但他似乎有意引导,什么国家大事都会跟她提几句,她问什么他都回答,慢慢地她也就无所谓了。
“不必担心,两国实力悬殊不大,加之你提供的麻药,这场战事萦国不会输。”
若不是看到弹幕,盛长鸢也觉得不会输。
或许,这场战事根本就是宸王准备夺位的伏笔。
赵太妃前前后后忙了那么久,为的就是大儿子能登上宝座,两人不仅杀害镇北侯世子陷害盛凌谙,甚至连小儿子都能牺牲。
铺垫了这么多,终究还是要做最后一步。
盛长鸢在心里盘算着,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想让她乖乖走向五马分尸的结局,门都没有!
夜深人静,派去监视赵太妃的暗卫来报。
“赵太妃自出宫后便整日待在屋内从不外出,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整日摆弄花草,就连官眷们探望也避而不见,说是面相丑陋怕吓着人,且戴着斗笠也不便接待人。”
乍一听很符合她人淡如菊的人设,但细细想来却不那么正常。
悉王盛子钰尚在宫中修养,她既然是爱子如命的母亲,怎么着也会想办法探望探望,再不济写封信也是合理的。
那斗笠之下,怕是已经换了人了。
盛长鸢换了身简单的衣裳:“又是许久没出宫了,咱们出宫透透气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赵太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太妃现住在悉王府上,她出身低微,来自民间,没有母族做支撑,她包括两个儿子在京城的起居都非常朴素。
悉王府的守卫不多,夏荷带着盛长鸢很快翻进了墙垣,夜已经深了,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远处巡逻的几个侍卫在走动。
“公主,这花可真香啊。”
夏荷将脑袋深深埋进花丛,闭着眼睛由衷感慨:“赵太妃这养花的手艺可真是不错,无论什么名贵的花都能叫她养得茂盛,这比寿安宫的还要好闻。”
盛长鸢目光落到那娇艳的花之上,剥开了花根的泥土。
“公主,这是为何?”
“本宫怀疑这泥土里有猫腻。”
夏荷并不理解,赵太妃喜欢种花是众所周知的事,即便是到了寿安宫过苦日子也没放弃这爱好。
不过她向来信任长公主,闻言立马双手开始翻找。
忽然,屋里的烛光亮了。
盛长鸢和夏荷下意识地躲起来。
只见一位身穿白衣,戴着斗笠的女子盈盈从屋内出来,手上提着一盏灯笼,她步伐平缓,看起来十分温柔。
丫鬟快步跟了上去:“太妃娘娘,今夜风大,祈福的事就交给奴婢来做吧。”
赵太妃摆了摆手,语气柔和:“我老家那边的风俗,夫妻一方去世,另一方会在每个月圆之夜为他烧香祈福,哪能交给你来呢。”
等到她们走后,夏荷松了口气。
“长公主,赵太妃走了,要不咱们进她屋内查看?”
盛长鸢冷笑,摇了摇头:“不必查了,这人不是赵太妃。”
夏荷惊呆了下巴,赵太妃虽然戴着斗笠,模样看不清,但声音可是和赵太妃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她呢?
盛长鸢知道她不解,随手抓起一把花根下的土:“这土表面湿润,地下却干燥无比,且花根已腐烂,花枝却茂盛,想必之前在这地里养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