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擦匾额,鸡毛掸子“啪嗒”掉地上。
“老板娘你眼睛红得像颗蜜枣!”
他扑过来要拉我,被我躲开。
“去同福街。”
我把算盘往他怀里一塞,“把赵掌柜拎来,就说我要他今晚睡在铺子里画装修图。”
阿福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我蹲在柜台后翻账本,烛火跳得人心慌——宁砚那榆木脑袋说和离?
行啊,等我把满香楼开成京都第一,他求我都不回头!
后脚赵掌柜就被阿福拽来了。
他穿着半旧的青布衫,腰间还系着算盘,见我就直搓手:“老板娘,南街那铺子挨着宁国公府侧门,租金比咱们老店贵三倍......贵人的银子是风刮来的?”
我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他们喝杯茶要论雅,听曲要讲韵,我就给他们最金贵的——才子特惠,状元免单!”
赵掌柜眼睛瞪得溜圆:“这不是倒贴钱?”
“倒贴?”
我冷笑,“你当那些酸秀才是白来的?
十个秀才里出一个举人,十个举人里出一个进士,等他们中了功名,满香楼就是他们的起运地!
到时候求着打匾的,可不止傅太傅家的书童。
“赵掌柜摸着下巴直点头,阿福已经趴在桌上画招牌:“老板娘,‘才子特惠’写金字还是银字?”
“金的。”
我拍板,“要亮得能照见宁国公府的琉璃瓦。”
连夜赶工。
阿福踩着梯子挂灯笼,我蹲在地上擦茶盏,赵掌柜核对木料清单——原醉仙楼的破桌子早被我换成酸枝木,茶柜雕着松鹤,连茶勺都是鎏银的。
天刚蒙蒙亮,南街分号的红绸子就被风吹得猎猎响。
新招牌“满香楼·南街分号”八个大字底下,“才子特惠,状元免单”用朱砂描得鲜艳。
第一个客人是个穿青衫的书生,站在门口直搓手:“这......这免单当真?”
我拎着茶壶走过去,雪顶春芽的香气“刷”地散开来。
这是系统刚解锁的识茶秘术,茶叶要取明前龙井,雪水煨三滚,茶面浮着层细如盐的白毫,像落了雪。
“尝尝。”
我给他斟了一盏,“中了状元来,我亲自给你免十年茶钱。”
书生喝了半盏,拍案而起:“好茶!
比我在春明楼喝的强十倍!”
人潮跟着涌进来。
穿锦缎的老爷,摇折扇的公子,连傅太傅家的清客都来了,捏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