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聪明?”
“我几时不聪明?”
是啊!
陈行周本就该清楚的,她陈喜从不是什么傻子。
只不过当年太爱他,才能牺牲所有陪着他疯,陪着他傻。
其实她心里比明镜还清楚。
爱消失了,不复存在,她又何必再装傻呢?
陈行周觉得心脏上安装了一颗炸弹,炸得他情绪面目全非,他忍无可忍,红着张俊俏的脸伸手试图去抓她,陈喜往后一退,男人手扑了个空。
陈行周望着自己扑空的手掌发笑:“陈喜,你真觉得赵殷东那样的男人会爱你?”
他发狂:“你有什么值得他爱的?”
陈喜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嫉妒心能摧毁理智。
正如眼下的陈行周。
她没出声,绕开人往前走。
陈行周在她身后低声嘶吼:“陈喜,你别后悔。”
她会后悔吗?
陈喜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早点离开海城,早点离开他。
也最后悔在他这种男人身上耗费三年时间。
心情不好吃甜品会变好。
陈喜在门口买了个麦当劳的甜筒,坐着边吃边等赵殷东打完电话。
两只腿荡着荡着,左边的鞋松掉晃了下去,她蹬腿想下去捡,男人先她一步,赵殷东弯腰捡起往她脚上套,他半蹲在面前,温声如虔诚的信徒:“怎么坐着吃东西还能把鞋踢掉了?”
“老公,你真好。”
陈喜从不吝啬叫他老公。
结婚那晚,她缠着他在秦翠台的房子里喊了他好多次。
赵殷东说她喊不够。
陈喜的爱就是这样,值得且热烈。
她很勇敢,也敢爱敢恨。
赵殷东将她从高高的吧台椅上抱下来:“东西都买好了?”
“嗯。”
“我去取车,你一块去还是等我?”
“等你。”
赵殷东取好车,陈喜坐回到副驾上。
她边往腰上系安全带,说:“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元宝一直上吐下泻,整理客房估计要请阿姨上门,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在家?”
“行,那边要不要我帮忙?”
“暂时不用。”
赵殷东送她到海华荟,陈喜正去拉安全带,男人脸近凑过来,一手勾着她后颈,她被迫仰脸:“怎么了?”
他漆黑的瞳孔下像是装着什么,黑得深沉。
陈喜感受到他轻低的喘气声,是在做心理建设。
时常她觉得赵殷东在她面前是有些自卑的。
她顺势拉他的胳膊,两人距离更近了几分。
陈喜眼皮上挑,眸光笑盈盈的,还带着几分自知的窃喜。
她先把话说出:“年纪大我七岁怎么了,我自己挑的男人。”
说完,她的唇轻轻挨过赵殷东的,用舌描绘他唇形。
勾着双妩媚的眼:“我陈喜不是那种不讲妇道的女人。”
赵殷东拽住她胳膊,摁进车座里,狠狠的吻。
陈喜两瓣唇似要被揭掉一层皮。
男人亲红了眼,嘴里粗气:“这可是你说的。”
赵殷东做的事跟他那张脸是两种极端,反差强,你看他的脸会觉得他是个禁欲的男人,实力恰恰相反。
陈喜被亲得意乱情迷之际。
他冷不防的问:“今天在山姆陈行周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故作矜持的憋着口劲,就是不开口说实话。
赵殷东伸手探到她腰上,五指掐下去,陈喜感觉腰快断掉:“我说我说。”
“乖点。”
“他不死心,想让我回头。”
赵殷东目光直勾勾看她,不知在想什么。
陈喜再度道:“我的爱给谁都是单程线,爱过不会再有第二次。”
哪怕是今天陈行周把头砍下来给她当球踢,她都不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