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布满了被藤蔓或利爪划出的血痕。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疯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悸。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已经空了的喷雾罐。
“老……老师……我……我毁了……”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跑到我身边,身体还在剧烈颤抖。
“里面……是什么?”
我扶住她,急切地问。
林薇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仿佛回忆起了最可怕的噩梦:“是……是一个……**东西**!
像……像巨大的、腐烂的……**胎盘**!
长在……长在树根上……冒着绿光……咕嘟咕嘟冒着泡……那些藤蔓……像脐带一样连着它……周围……全是……**蛋**!
白色的……里面……里面有……有……”她说不下去了,剧烈地干呕起来。
母体!
瘴气的源头!
人面猴的“孵化场”!
就在这时,巢穴深处那刺眼的绿光猛地爆发到极致,随即如同断电般,骤然熄灭!
嘶嘶声也戛然而止!
一股浓烈的、如同烧焦橡胶般的恶臭滚滚涌出!
随着绿光的熄灭,周围那些痛苦翻滚、哀嚎的人面猴,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迟缓。
它们覆盖在脸上的“人面”,无论新旧,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失去光泽,甚至从边缘开始剥落!
它们真正的猴脸暴露出来,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茫然,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一只接一只地瘫倒在地,如同被切断提线的木偶。
连那只强大的首领,也踉跄了几步,脸上那张“中年人面皮”如同融化的蜡般剥落,露出下面一张狰狞、痛苦、正在迅速衰老的狒狒面孔,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整个巢穴区域,瞬间被死寂笼罩。
只有藤蔓在微风中发出的轻微呻吟,和地上巴扬那越来越微弱的、无脸的痛苦呻吟。
5.归途无脸:寂静的森林瘴源母体被毁,依附于它的“人面猴”族群似乎也随之崩溃。
我们不敢停留。
巴扬伤势太重,失血过多,那张失去面庞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在雨林湿热的环境下迅速感染恶化。
他陷入了高烧和谵妄,口中不停地胡言乱语,念着“纳贡”、“换脸”和“瘴母”。
我和林薇用尽办法,砍树枝做了个简易担架,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