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义务帮扶不成器的小舅子。
林舒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此刻正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让他们进门,只是倚在门框上,平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爸,妈,”我开口,打断了岳母即将开始的第二轮控诉,“这房子我要卖了。
你们今天来得正好,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林舒的东西要提前收拾一下。”
三个人都愣住了。
岳母的嗓门瞬间拔高:“卖房?
你真要卖房?
为了不帮涛涛,你连家都不要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林舒最清楚。”
我看向林舒,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首先,我得是个人,一个想为自己活一次的人。
这五年,我赚的钱,除了我们家的基本开销和房贷,剩下的都填了你家的无底洞。
小到林涛换手机、买电脑,大到他创业失败欠下的十几万债,哪一次不是我出的钱?”
我从门后拿出一个账本,这是我花了三天时间整理出来的。
“二零一九年五月,林涛买车,赞助三万;二零二零年三月,林涛说要开奶茶店,投资十万,血本无归;同年十月,他说跟朋友合伙做工程,被骗五万;二零二一年,他谈了个女朋友,全年各类礼物、旅游开销,从我这里拿走了不下八万……”我一笔一笔地念着,岳父岳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舒更是冲上来想抢我手里的账本,被我侧身躲过。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翻旧账有意思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赚得多,帮帮你弟弟怎么了?”
岳母开始不讲理了。
“对,我赚得多。
所以我活该被当成提款机?”
我冷笑一声,“那么现在,我没工作了,没钱了。
这个提款机坏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取钱了?”
“你……你这是白眼狼!”
岳母气得浑身发抖。
“妈,别跟他废话了!”
林舒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万哲,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五十万,你到底给不给?”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给。”
“好!”
林舒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离婚!
你不是想用离婚逼我吗?
我成全你!
我倒要看看,离婚了你能分到什么!
这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卖了我也要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