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江临。
他不再是之前那副被鬼气缠绕、痛苦挣扎的模样。
他就那样站着,隔着深坑翻腾的余热和烟尘,隔着生与死那无法逾越的、刚刚被他亲手炸开的鸿沟,静静地“望”着我。
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我知道,他在“看”。
难以言喻的洪流瞬间冲垮我所有的堤坝。
庞大、混乱、几乎要将我撕裂的东西。
我喉咙发紧,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腔被攥住的心脏,在剧痛和窒息中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濒死般的回响。
他还在。
寒雾构成的身影,如水中的倒影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他出现在我面前。
近在咫尺。
冰冷的气息,无声无息地扑面而来,冻结我裸露皮肤上滚烫的灰烬。
他微微抬起一只手。
手指,带着一种非实体的虚幻感。
指尖,轻轻地、缓缓地,朝着我的脸颊伸来。
动作很慢,带着近乎小心的试探。
“下次…………别再乱跑了,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