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把羊抢回来!”
“给吴老伯讨公道!”
的吼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走!”
我再次嘶吼一声,带头冲出院子。
身后,是几十个被愤怒点燃的乡亲,有扛着锄头的,有拎着扁担的,有攥紧拳头的,他们不再畏缩,眼睛里燃烧着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光。
张老汉、李婶、赵叔紧紧跟在我身边,像几根坚实的柱子。
我们像一股愤怒的旋风,刮过村子。
沿途,不断有被惊动的村民加入进来。
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王扒皮抢羊打人!”
“三娃带人讨公道去了!”
队伍越来越壮大。
当这股洪流涌到王掌柜那间在村里鹤立鸡群、新砌不久的青砖瓦房前时,天色已近黄昏。
王掌柜显然没料到我们敢来这么多人,还敢直接堵到他家门口。
他正站在院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平日里替他跑腿、面目不善的闲汉。
他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一丝惊疑不定,但更多的是一种强撑的凶狠和居高临下的蔑视。
“三娃!
你想造反吗?!”
他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压人,“聚众闹事,冲击民宅,你长了几个脑袋?!”
“王掌柜!”
我一步踏前,声音盖过他的呵斥,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把吴老伯的羊交出来!
给吴老伯磕头赔罪!
把你诬赖他偷东西的屁话,给我吞回去!”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算什么东西?
敢命令我?”
王掌柜气极反笑,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那老东西偷了我的货,我拿他几只羊抵债,天经地义!
怎么?
你们这群泥腿子,还想替他出头?
反了天了!”
他身后的几个闲汉也往前逼了一步,撸起袖子,露出凶相。
“放屁!”
张老汉猛地将锄头往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吴老伯家连你铺子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偷你货?
我看是你想白抢羊!”
“对!
交羊!
赔罪!”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几十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掌柜和他那几个色厉内荏的打手。
王掌柜脸上的凶狠终于绷不住了,那点惊疑迅速放大成了惊惧。
他看着眼前这群不再是麻木温顺、而是如愤怒公牛般的村民,看着他们手中紧握的锄头扁担,看着领头那个曾经被他轻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