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灯光,与我无声对视。
那目光里没有惊讶,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静的支撑。
“特别是,” 我微微停顿,掌心的水晶奖杯折射出的一道格外明亮的光斑,如同被精准引导,倏地越过人群,稳稳地落在他左胸前的白大褂上,在那枚小小的、刻着“顾言声”和“消化内科”的胸牌旁,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那些教会我的人。”
我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 “爱情,不是用来点缀菜肴、博取欢心的廉价调味料。”
目光扫过台下阴影里某个僵硬的轮廓,如同掠过一块冰冷的顽石。
“它是值得……” 我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领悟,如同在宣读某种神圣的箴言,“用一生去品味、去珍惜、去守护的——佳肴。”
“轰——!”
短暂的寂静后,更热烈、更真诚的掌声如同火山般再次喷发!
淹没了之前所有的惊愕与喧哗!
这掌声,是献给台上的荣耀,更是献给这份在烈火与背叛中淬炼出的、清醒而珍贵的领悟!
颁奖典礼在一种微妙而热烈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我捧着沉重的奖杯走下台,璀璨的灯光和喧嚣的人声如同退潮般向身后涌去。
通往后台的通道相对安静,只有高跟鞋敲击光洁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清脆回响。
然而,就在即将转入后台休息室的拐角处,一道阴影如同早已蛰伏的毒蛇,猛地横亘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陆景川。
他站在那里,身形依旧挺拔,昂贵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在通道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然而,那精心打理的发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领口也微微敞开,泄露出几分狼狈。
最刺鼻的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属于苏雨的甜腻香水味,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缠绕在他身上,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
他看着我,那双曾经深邃迷人、承载了我五年幻梦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被当众揭穿的滔天怒火,计划彻底崩盘的极度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如同困兽般的绝望和茫然。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