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锋,直刺他眼底深处那片混乱的恐惧:“那天晚上,在出租屋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动手之前,是不是说过——‘臭婊子,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你祖宗!
打不死你!
’?”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猛地劈中了林耀祖!
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剧烈地一抖。
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惊骇!
他死死地瞪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将他淹没、冻结。
我的指尖,轻轻地、无声地,在手机屏幕边缘,敲了一下。
屏幕悄然亮起,又悄然熄灭。
够了。
这句亲口承认的、带着极端暴戾的威胁,足够了。
它像一把钥匙,足以打开那扇通往他罪孽深渊的大门。
“会见时间到了。”
门口的狱警毫无感情地宣布。
林耀祖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架了起来,他还在徒劳地挣扎。
扭过头,用那双充满血丝、只剩下惊恐和不解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好笔记本和笔,放进手提箱。
站起身,没有再看那个铁笼里的人形一眼,转身,脚步沉稳地走出了这间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房间。
身后,铁门关闭的声音,沉重而冰冷。
走出看守所那扇沉重得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铁门,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空气里依旧带着看守所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但至少,开阔了些许。
还没等我完全适应光线,两个身影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从旁边的阴影里扑了过来。
是我爸妈。
“晓晓!
怎么样?
见到耀祖了没?”
我妈王美芬冲在最前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此刻却燃烧着一种病态的急切,“耀祖他……他怎么样了?
瘦了没?
他们打他没?
他有没有让你带话?
快说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刮擦着我的耳膜。
我爸林国强紧跟其后,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没说话,但那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