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才知道，那次受伤留下了后遗症，影响了生育能力……我看到他那么痛苦，我真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了报复的工具？”
我冷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不是刘晴把真相说出来，你打算骗我多久？
一辈子？”
“让我一辈子都活在你编织的谎言里，一辈子都为你那个所谓的‘竹马’赎罪，看着你们亲亲热热，看着你们为了别人的孩子喜悦，而我，像个傻逼一样，被你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积压了几个月的屈辱、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般，猛烈地喷发出来。
“潘小莲，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石头吗？
我对你七年，不好吗？
我哪一点对不起你？
你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对我？”
她被我吼得缩成一团，只会哭，只会说“对不起”。
可“对不起”这三个字，在此时此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恨意达到了顶点，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荒芜。
“够了。”
我摆了摆手，“我不想再听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把字签了，然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拿起笔，塞到她的手里。
她握着笔，手抖得不成样子，却迟迟不肯落下。
“万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到尘埃里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重新开始？”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潘小莲，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回得去吗？”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这里，已经被你捅得千疮百孔了。
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我，我有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签了吧，算是给我自己，也给你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了书房。
那一夜，我没有睡。
我坐在书房里，抽了整整一包烟。
天亮的时候，我走出书房，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潘小莲走了。
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上了她的名字。
名字签得很潦草，纸上还有几处被泪水洇开的痕迹。
在协议书的旁边，还放着一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