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的那部新手机。
我拿起来，按亮屏幕。
没有密码。
微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她发给我的最后那条“我妈生病了”。
再往上，是她和F的对话。
8 最后的告别没有我想象中的暧昧和露骨。
有的，只是她近乎卑微的讨好，和对方公事公办的冷淡回复。
她小心翼翼地分享着关于“刘晴怀孕”的消息，其实都是从刘晴的社交媒体上看到的。
她故作关心地问候，得到的也只是寥寥几个字的回复。
F：谢谢。
F：知道了。
F：她很好，勿念。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原来，在这场独角戏里，她也只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小丑。
她以为她在为爱复仇，其实她只是在自我感动。
方林，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甩不掉的，麻烦的“妹妹”而已。
我继续翻着。
翻到了她和一个备注为“闺蜜”的聊天记录。
时间，是她离家出走的第一个月。
闺蜜：莲莲，你到底在哪？
万远都快急疯了。
潘小莲：我没事，别告诉他我在哪。
闺蜜：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就算你还放不下姓方的，可万远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这么对他，不公平。
潘小舍：公平？
当年他毁了方林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公平？
闺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你们的婚姻啊！
潘小莲：我就是要毁了它。
闺蜜：你疯了！
……我关掉手机，扔在沙发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错在不该用一个卑劣的手段，去赢得一场不属于我的胜利。
她错在不该用一场更深的怨恨，来惩罚一个已经犯下的错误。
我们都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战争里，迷失了自己，最终，两败俱伤。
办离婚手续那天，我们很平静。
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走出民政局，阳光正好。
“万远。”
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我“万哥”。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
她说。
“还有，”她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其实……刘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