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全对。”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策划这一切,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报复你。”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飘忽,“我恨你,恨你毁了我心里最美好的东西。”
“可是后来……当我看到你毫不犹豫地答应那个荒唐的请求时,当我看到你为了我,愿意承受那种屈辱时,当我每天回到家,看到你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我时……我承认,我动摇了。”
“我甚至想过,等孩子出生,这件事彻底了结,我就跟你坦白一切,求你原谅我。
我们……重新开始。”
“万远,这几个月,你以为是我在演戏,其实,我也是在煎熬。
一边是刻骨的恨,一边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悔。”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毫无波澜。
悔?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无法重建。
“所以,刘晴为什么要选择在那个时候,当着你的面,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问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个疑惑。
如果刘晴真的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庭,她大可以私下解决。
完全没必要用那样一种激烈的方式,把所有人都推到绝境。
潘小莲沉默了很久。
9 方林的智慧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答。
“因为,”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自嘲,“因为方林。
他……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
“方林,他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潘小莲苦笑一声,“他早就怀疑,我让你来捐精,动机不纯。
他也知道,刘晴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这件事。”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观察。
他在观察我,也在观察刘晴。”
“我陪着刘晴产检,给她送汤,表现得比一个亲姐姐还要亲。
而刘晴,她也一直不动声色地配合着我。
我们三个,就像在演一出没有剧本的对手戏。”
“直到孩子出生那天,方林把我单独叫到了一边。”
潘小莲的声音,轻得像风一吹就会散。
“他对我说:‘晓莲,收手吧。
你的那些心思,瞒不过我,也瞒不过刘晴。
万远是个好人,你别再折磨他了,也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他还说:‘当年的事,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怨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都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