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流程!
没钱找我们哭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刚送完单子的大妈不耐烦地撞了我一下,声音尖锐刻薄,“都像你这样,我们排队的怎么办?”
她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过来。
周围排队的目光瞬间都聚焦过来,眼神里混杂着同情,更多的是一种因自身等待而产生的焦躁和被打扰的厌烦。
他们看着我和我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儿,像是在看一堆堵塞道路的障碍物。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焦灼和冰冷,那浓重的、几乎凝成实质的窒息感,又一次清晰地描摹出顾夫人那句“赔钱货”、“不值一文”的冰冷轮廓。
排队的煎熬,每一个在我前面移动缓慢的人影都像在抽走女儿微弱的生命力。
当我最终抱着已经烧得毫无意识的女儿,终于站到诊室门口时,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诊室里是位疲惫不堪的中年男医生,镜片后的眼神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而显得麻木。
他拿起一个温度计塞进小溪腋下,简单快速地用听诊器在小溪瘦骨嶙峋的胸口按了几下。
护士很快读出温度计:“40.5度!
医生,心率也不对!”
医生眉头紧锁,语速极快地对一旁的年轻护士下指令:“通知抢救室准备!
呼吸机备用!
抽血!
血常规、感染全套、生化全套、血气立刻送!
快!
通知那边准备一张床!
怀疑爆发性心肌炎合并脓毒症休克!
马上去开通道!”
他语速极快,每一个指令都像砸在我神经末梢的重锤。
爆发的…休克…这些词炸响在脑海里,让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成冰!
最害怕的事情…最害怕的深渊…难道这么快就要坠下去了?!
护士动作麻利地接过小溪的身体,放到推来的抢救推车上。
那冰凉的金属车面刺得我一个激灵。
看着推车被快速推走,我只觉得怀里骤然一空,连同我的魂魄也被带走了一半,徒然留下一个麻木的躯壳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家属!”
医生猛地拍了一下我面前的桌面,声音带着严厉的穿透力,将我游离的魂魄强行拽回,“通知!
病人情况非常危急!
随时可能死亡!”
他的话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直直捅进我心口,“现在必须立刻进入ICU!
费用高昂,你马上去缴费处开通道缴纳二十万押金!
否则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