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开学第一天,我摔在教室门口,是江屿扶起了我。
>他笑着替我正了正歪掉的蝴蝶结:“别哭,以后我保护你。”
>初中我们同班,他成了耀眼的校草,我却愈发沉默。
>课桌中间那道刻痕,隔开了两个世界。
>高中他去了省重点,我留在小城。
>每周五放学,我坐两小时公交,只为看他打球的三分钟。
>毕业典礼那天,他穿着白衬衫穿越人群而来:“小蜗牛,还记得我吗?”
>我握紧口袋里的纸星星,上面写满六年不敢说的话。
>而他拿出小学毕业照:“看,你当时哭得像个花猫。”
>大雨倾盆而下时,那颗浸透的星星在我掌心融化。
>最后一笔“屿”字,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深蓝。
---我的开学日,始于一声响亮的闷响——整个人狠狠拍在一年级教室门口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
膝盖火辣辣地疼,崭新的小裙子沾了灰,更可怕的是,头顶那个妈妈今早精心系了半天的粉色蝴蝶结,歪歪扭扭地滑下来,狼狈地挂在耳边。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瞬间静了一下,紧接着是更响亮的、孩子们毫无恶意的哄笑。
我趴在那里,脸烫得像着了火,视线迅速被涌上来的泪水模糊,世界变成一片晃荡的水色。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伸到了我模糊的泪眼前。
它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带着看热闹的嬉笑,只是稳稳地停在那里。
我吸了吸鼻子,透过朦胧的水光抬头看。
阳光正好从走廊高窗斜斜地落下来,勾勒出一个小男孩清晰的轮廓。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校服,眼睛很亮,像盛着夏天傍晚最干净的星星。
他蹲下来,没理会我膝盖蹭上的灰,也没在意周围的目光,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轻轻扶正了我耳朵边那个摇摇欲坠的粉色蝴蝶结。
指尖碰到我耳廓,带着一点温暖的、属于阳光的干燥气息。
“别哭啦,”他开口,声音清清脆脆的,像小溪流过鹅卵石,“以后我保护你。”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从冰凉的地上拽了起来。
膝盖还疼着,可心口那个刚刚被摔得七零八落、又被羞耻感填满的地方,好像被一种陌生的、温热的泉水悄悄注满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小的气泡。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