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萱晴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舍友在哀牢山迷路全局》,由网络作家“叫我花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舍友在哀牢山迷路,幸好有路过的村民救下我们,还贴心地安排了食宿。本以为遇到了好人,可当天,我在床下隐秘处发现一截染血的破布条,上面写着一行模糊的血字:有鬼,快跑!!!不要相信@#¥%¥#1“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断网了?我还想发个朋友圈来着。”我拍了拍晴芜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我们已经到了哀牢山附近,信号不稳定很正常。”我叫宗荼荼,是京师大学哲学系的学生,也是一名捉妖师。《左传》有云:天反时为灾,地反时为妖。故,妖者,异也。所谓捉妖师,就是运用天地规则,除去世间一切异端的人。而我,可以称得上目前捉妖师中单体战力最强的存在,打牌从来没赢过,打架从来没输过。这几天颜料师勇闯哀牢山的短视频在网上爆火,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各路“大神”...
《我和舍友在哀牢山迷路全局》精彩片段
我和舍友在哀牢山迷路,幸好有路过的村民救下我们,还贴心地安排了食宿。
本以为遇到了好人,可当天,我在床下隐秘处发现一截染血的破布条,上面写着一行模糊的血字:有鬼,快跑!!!
不要相信@#¥%¥#1“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断网了?
我还想发个朋友圈来着。”
我拍了拍晴芜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我们已经到了哀牢山附近,信号不稳定很正常。”
我叫宗荼荼,是京师大学哲学系的学生,也是一名捉妖师。
《左传》有云:天反时为灾,地反时为妖。
故,妖者,异也。
所谓捉妖师,就是运用天地规则,除去世间一切异端的人。
而我,可以称得上目前捉妖师中单体战力最强的存在,打牌从来没赢过,打架从来没输过。
这几天颜料师勇闯哀牢山的短视频在网上爆火,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各路“大神”顺着网线大展神通。
舍友们兴致勃勃地在线吃瓜,吃着吃就计划假期去哀牢山石门峡玩。
我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小师妹说,还差两味药草就能复刻出白面具的忘忧香,好巧不巧,这两味药草唯独哀牢山里才有。
于是,我跟舍友们一起坐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石门峡。
晴芜兴致缺缺地收起手机。
“石门峡风景很不错,可我觉得只看风景稍稍有些无聊,要不咱们去哀牢山里面看看?”
小萱举手表示赞同:“说实话,我也觉得石门峡太平淡了,虽然漂亮,但一点都不刺激。”
晴芜:“就是说呀,已经到哀牢山了,不探险都对不起机票钱。”
我眉头轻蹙:“别了,哀牢山里边挺危险的。”
小萱:“还好吧,我看人家博主亲自下场辟谣了,根本没有网上说的那么玄乎,他们都是编故事吓唬人的。”
静静:“可不管是不是编故事,都改变不了哀牢山是十大禁区之一的事实呀!”
“出门在外,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的好。”
晴芜不以为然:“你们俩别扫兴,不就是座山嘛,哪有那么玄乎?”
我摇了摇头,好心解释道:“只有进过哀牢山深处的人才知道,山里最危险的并不是蛇虫毒物和大型猛兽,而是迷雾、低温和瘴气。”
“三点钟以后,哀牢山地脉会起大雾
,肉眼可视距离不超过四米。
五点左右气温急剧下降,山里会变得寒冷且潮湿,很容易失温的。”
“最最重要的是,因为特殊原因,哀牢山整片山脉都存在着大小不一的磁场旋涡,指南针不管用,电子设备也会失灵,一旦迷路找不到出口,百分之九十九会噶在里面。”
静静狐疑地看着我:“荼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难道你进过哀牢山?”
我无奈地耸耸肩,不好意思,我还真进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我师父特意交代过,这些事情要对外保密。
“当然——没有,不过这些都是我在乎子上查的,肯定错不了。”
晴芜撇了撇嘴:“说得振振有词,合着你也是在网上瞎看的呗。”
“走,小萱,咱们两个去前面逛逛,不理这两个胆小鬼。”
小萱有些迟疑:“不太好吧……”正说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男生从我们身边经过,身子一歪差点栽水里,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
他的脉搏很奇怪,又快又强,且杂乱无章,一般人早就进 ICU 躺着了,他还能活蹦乱跳地爬山,命真大。
我提醒他最好赶紧下山去趟医院,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简单道谢后兀自离开。
我转过身,晴芜和小萱已经消失在了栈道转弯处,我和静静小跑着追上去,却只看到一条通往深山的土路,和根深叶茂的植被,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晴芜!
小萱!
你们跑哪里去了?!”
静静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惊起一众飞鸟,却没能得到她们的回应。
“她们人呢?”
2“嗡嗡嗡……”突然响起的振动声,把我和静静吓了一跳。
我们顺着声音找过去,一个黑色相机正半掩在草丛中嗡嗡作响,闪烁着电量即将耗尽的红光。
静静惊道:“这不是小萱的相机吗?
平时宝贝得很,碰都不让碰,怎么舍得丢在地上?”
我捡起相机打开一看,最后一张照片拍摄于三分钟前,照片中晴芜展开双臂摆着酷酷的姿势,而她身后的树干旁,一只小手正缓缓探出。
我皱了皱眉,明明是人类的手掌,手背上却覆盖着淡青色的鳞片,难道是只半妖?
如果真是这样,它最好祈祷没有伤到晴芜和静静,否则,它的半妖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就在相机没
电关机的瞬间,我突然察觉到东北方向有股妖气,正在飞速靠近。
我来不及多想,反手掐诀撑起结界,把静静护在身后。
下一刻,一个硕大的身影从草丛中猛地蹿出,狠狠撞在结界上弹了回去。
静静看不到结界,有些蒙圈地揉了揉眼睛:“我是产生幻觉了吗?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在空中拐弯?
是野猪吗?”
“呸呸呸!
你才是野猪!
你全家都是野猪!”
一道人影狼狈地从草丛里爬出来,他胡乱吐掉嘴里的叶子,满脸不忿:“我英俊帅气的脸啊,摔破相了个屁的了。”
“蟒淳?”
我愣了愣,随即收起结界。
蟒淳是东北柳仙中的一个头目,前段时间,我去长白山帮小狐狸处理家务事,跟他打过交道。
静静小声问道:“荼荼,这帅哥谁啊?
不会是你对象吧?”
蟒淳骚包地晃了晃手指,抢先回答:“No,no,no,只是一个高大、帅气且富有的追求者,而已。”
“你不在长白山待着,跑云南来干嘛?”
“我来云南探亲,刚下飞机就闻到了你的味儿,追过来一看果然是你。”
说着,蟒淳一步步靠近,伸手抵在树干上,他勾起嘴角,眼中荡漾着一抹春意似的温柔:“小辣椒,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抓住重点:“等等,你是说你在机场就闻到了我的味道?”
蟒淳深情款款地眨巴着眼睛:“对啊!
接下来,请允许我占据你的视线,就像你占据我的心。”
蟒淳的话提醒了我,蛇类的视觉和听觉能力有限,但嗅觉十分灵敏,修炼有成的蛇精,嗅觉更是强到离谱。
有他帮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晴芜她们。
“我舍友不见了,你能不能帮……能,必须能,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那倒不用,只要找到她俩就好。”
我把小萱的相机递给蟒淳,他伸出舌尖嗅了嗅,立马标记了她们的气味。
“她俩没走太远,就在那片林子里面。”
我顺着蟒淳指的方向看去,一块警示牌大剌剌地横在视野中——核心区,未经批准,禁止入内。
3哀牢山中飘着一层薄雾,越往里面走,雾气越浓郁,完全没有石门峡那种风光旖旎的感觉,不远处极为高大的树木若隐若现,仿佛是秘
境中的守护者,静默凝视着被雾气包裹的我们。
通体翠绿的小蛇从旁边爬过,吓得静静一把抱住我:“啊,有蛇!”
我柔声安慰道:“别怕,竹叶青胆子小,你不主动招惹它,它也不会惹你。”
蟒淳点头补充:“像五步蛇那种蝮蛇才要多注意,那个老六既有保护色,又喜欢冷不丁给你来一口,烦得很。”
听他这么一说,静静更害怕了,紧紧贴在我身后,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你们也是来哀牢山探险的游客吗?”
不远处,有个小女孩从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她穿着蓝色麻布褂子,背着竹篓,手上缠着蛇皮腕带,怯生生看着我们。
“待会儿要起大雾,山里很危险,你们赶紧下山吧!”
我朝小女孩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她后退几步,咽了咽口水没接:“我阿娘说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
我把糖塞到她手里,随后拿出手机:“小妹妹别怕,我不是坏人,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两个姐姐?”
小女孩点点头:“见过。”
小女孩叫麦冬,是住在附近的村民。
她跟小伙伴们上山采蘑菇,正巧碰见晴芜和小萱从山坡上滚下来,一个摔伤了腿,一个摔伤了胳膊。
眼看大雾即将封山,几个小伙伴一商量,决定先把她俩背回村,留麦冬在这儿等着,看看有没有上山找人的游客。
我松了口气,原以为她们遇到了半妖,没想到是戴蛇皮腕带的村民,看来是我多虑了。
“小妹妹,我们是她们的朋友,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她们?”
“可以啊!”
麦冬背着竹篓,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从北面下山。
灰白色雾气的笼罩下,一个绿水环绕的村落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几个小孩儿在村口追逐嬉戏着,女人们端着洗好的衣服和菜往回走,男人们则在院子里抖渔网、收粮食,俨然一副原始又温馨的世外桃源模样。
突然,一个穿着整洁、容貌俊秀的女人出现在石板路上,慌里慌张往外跑,将村子平静的氛围打破。
“村长家婆娘又犯病了,快去喊村长!”
村民们一边喊一边阻拦,可那女人力气大得很,硬是推开几个大男人,径直冲到我们面前。
她抓住麦冬的胳膊不停摇晃,神色癫狂:“谁让你出去的?
作孽啊,
都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听话?!
为什么要去?!”
麦冬弱弱道:“娘,你弄疼我了。”
女人怔了一瞬,像是回过神似的平静下来,抱着麦冬潸然泪下。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村民们便簇拥着一中年男子停在了村口桥头。
“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我婆娘原本是个好的,要不是前几年小儿子意外去世,她也不会——唉,扯远了,麦冬,外头风大,带你娘回屋吧。”
“嗯。”
处理完私事,村长问我们来村里做什么,在得知我们是来寻找晴芜和小萱后,立马带我们去找人。
村子边上坐落着一座小庙,青砖砌成,朱柱黛瓦,看起来颇有年头。
小庙正堂摆着一尊人身鱼尾石像,西侧是四间平房,晴芜和小萱正躺在第一间房里睡得香甜。
“她俩运气很好,没伤着骨头,只是包扎完伤口倒头就睡,看来是累坏了。”
“刚好这边还剩几间房,不嫌弃的话,你们都在这儿住一晚吧。”
蟒淳上前一步:“村长,我们不能白白麻烦你们,医药费加住宿费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村长连连摆摆手拒绝:“济人利物是我们村的祖训,顺手帮一把的事情,怎么能要钱呢?”
“你们安心歇着,待会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说完就去帮我们张罗吃食。
蟒淳大为感动:“世风日下,像村长这样淳朴的人不多了。”
4刚进屋,静静就垮起嘴角,一脸的生无可恋:“不是吧?
屋里没有浴室就算了,怎么连厕所都没有。”
“这床垫竟然是草皮做的,又硬又硌,床单上面也都是灰,怎么住啊?”
对于上市公司家的千金来讲,这里的确简陋了些。
我把床单揭起来抖了抖,背面比正面干净不少,勉强能睡。
“村里就这个条件,咱将就睡一晚,明天就走。”
静静叹了口气:“哎,只能这样了。”
我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想着把钱压在床垫下做房费,回头村长收拾房间肯定能发现。
可我刚掀起床垫,就看到床板与床架的夹缝中塞着一截破布条,上面染着点点暗红色的印记。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扯出布条小心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模糊的血字:有鬼,快跑!!!
不要相信@#¥%¥#布条像是被放了很久,后半
截破败不堪,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啊!!!”
静静皱着眉头凑过来,看到布条上的字立马尖叫出声。
深山老林+偏僻村落+疯癫女人+床底血书,这 buff 满满的鬼故事配置,任谁看了都得背脊发凉。
当然,我除外。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得静静一哆嗦,我迅速把布条盖在床垫下,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蟒淳刚洗过头发,他上身赤裸,发丝上未干的水迹顺着胸肌蜿蜒而下,弄湿了腹肌,打湿了裤腰。
“喊啥?
咋的了?”
静静脸色煞白:“我们房里有……有……是有老鼠吗?”
一个小女孩提着食盒从蟒淳身后探出头,笑盈盈地接话,只是这份笑容落在静静眼里,恐怖极了。
我挡在静静前面:“噢,刚才房间里有只大虫子,已经飞走了。”
“那就好,村长让我来给你们送饭。
村里凉,你们又走了很久的山路,不吃点热乎的容易生病。”
说着,女孩打开食盒,里面盛着三碗面汤,面上码着肉片和鲜亮的葱花,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蟒淳接过食盒:“谢谢。”
“哎哟,客气什么。”
女孩略过蟒淳看向我和静静。
“妹子,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但说话间的神态做派却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来这个村子藏着不少秘密。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看向蟒淳:“你也发现这人有问题?”
他点点头,认真道:“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腹肌八块、没穿上衣的帅哥站在这儿,她竟然没有搭讪,放下吃的就走,她绝对有问题!”
5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把蟒淳拽进屋,反手掩上房门。
蟒淳小脸微红,扭捏地摆弄着手指:<“小辣椒,我知道现在的我很有魅力,可这还有外人在,咱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跟什么!”
我懒得理他,直接掀起床垫,把布条怼到他眼前,他看着布条上的血字,终于正经了起来:“这不会是哪个小孩搞的恶作剧吧?”
“布条上的字是用血写的,字迹慌张潦草,又藏得隐秘,不像是恶作
剧。”
“那现在怎么办?”
按我一贯的行事作风,肯定会留下来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静静她们也在,且敌在暗,我在明,我不敢也不能让她们涉险。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收拾收拾走吧。”
晴芜和小萱的房间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她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丢了魂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静静急了,抬手对着晴芜的脸“啪”就是一巴掌。
“醒醒!”
“别白费力气了。”
门外传来麦冬的声音,我应声看去,她正倚在石像上,平静地看着我们。
“她俩吃了堕肉,五感被封,你是叫不醒她们的。”
我看见桌上放着的两只空碗,心下一沉:“堕肉是什么东西?”
麦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我们村子曾经供奉着一位河神,每逢年节都会供奉贡品,以祈求神明保佑村子风调雨顺。
河神为了回应虔诚的信徒,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降临,她要选一个村民成为她的眷属。”
蟒淳忍不住吐槽:“不是,你们村这个河神,是正经河神吗?”
麦冬没有理他:“第二天,河神赐下祝福,带着选中的男人离开了村子。
一年后,那个男人突然抱着河神回来了,河神受了很严重的伤,奄奄一息。”
“虽然村里人竭力救治,但于事无补,神能救人,人却救不了神,最终河神死在了男人怀里,一尸两命。
后来,村里人将河神安葬在后山,男人离开了这里,不知所终。”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开端,死去的河神竟然复活,变成了一只狰狞可怖的怪物,在村子里大开杀戒。”
“绝望之际,恰好有个云游道士经过,拼了半条命才把河神打退。
他掐指一算,说村民受河神恩惠,却没能救下河神母子,河神心怀怨怼,才有了如今祸端,要想保住村子,必须向河神献祭本村村民。”
蟒淳皱眉吐槽:“哎哟我去,这河神真是个虎逼,干啥呀就赖你们,医闹啊?”
麦冬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什么闹?”
我瞪了蟒淳一眼:“别插嘴,听她把话说完。”
“后来有村民发现,吃下自己肉的无辜者竟然可以代替自己完成献祭,所以……”听到这话,静静脸色一变,直接冲到外面吐了起来
。
我想起面汤里的肉片,胃里也泛起一阵恶心。
“所以堕肉就是人肉,你们想要静静和小萱做你们的替死鬼。”
“没错。”
6我被气笑了:“呵,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为了活着,我们别无选择。
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终结这一切……”麦冬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宗—荼—荼。”
我眯了眯眼:“你认识我?”
麦冬摇摇头:“我只是听过你的名字,看过你的画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河神会来,如果你能从她手中活下来,我就给你解药,否则她们永远都醒不过来。”
一连串的冲击让静静有些崩溃,她扶着墙根不停干呕,直到麦冬离开,她才勉强直起腰。
“荼荼,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对,必须报警!”
我摇摇头:“这里根本没信号,而且就算报警,她们也醒不过来。”
“那……要不我们跑吧?”
蟒淳皱了皱眉:“跑?
你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生死攸关的事情,谁跟你开玩笑?
不管怎么说,死两个总好过死五个,我们没有吃堕肉,现在跑肯定来得及。”
蟒淳冷笑道:“亏你还是个捉妖师,这么不讲义气,连我这个蛇妖都比不上,鄙视你。”
说完,他泄愤般地伸出分叉的舌头,瞬间把一只螽斯卷进了嘴里。
静静惊呆了,瞳孔骤缩,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蟒淳眼疾手快地举起手,任由静静摔在地上。
“不是,她碰瓷儿啊,我可没碰她。”
“人家是被你吓晕了好吗?
她们都是普通人,不是捉妖师。”
蟒淳迷茫的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啊?
她们不是你舍友嘛,我还以为……”我无语地扶了扶额头:“我们是室友,不是道友啊喂!”
“唉,算了,你去帮我薅点灯芯草,要长些的。”
“好。”
没一会儿,蟒淳抱着一大捆草堵在门口:“这些够吗?”
“够了。”
“要这草有啥用?”
我放下调好的朱砂墨,抬头道:“做替身。”
草替身和纸替身本是茅山派的法术,三年前我师父跟茅山派掌门斗法胜了半招,赢回来半本替身术,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果然,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我
挑出粗细一致的草叶,分成两粗两细四份儿,粗的做身子和腿,细的做胳膊,再用银针分别取她们中指指尖血一滴,抹在黄纸上,最后用红线把黄纸绑在草人儿身上,替身就做好了。
“叶作肉茎化骨,红绳结环成型,黄纸绕身载气,中指精血为引,大功告成。”
7是夜,我把一切布置妥当,翻身躲在了树上,等待着河神的到来。
山村的夜晚又清又冷,一弯鹅蛋似的月,被纤柔的云丝簇拥在遥天,河面上荡漾来的薄雾将月色晕开,让人恹恹欲睡。
蟒淳背着静静蹲在我旁边,浅浅打了个哈欠:“小辣椒,我觉得这个河神应该没什么真本事。”
“怎么说?”
“不然她怎么不去干那些打伤她的家伙,反而要害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还不是无能狂怒?”
我眼角一抽,蟒淳真是个没脑子的傻白甜,就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大概只有他会当真。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麦冬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村民为什么不离开村子,非要守在这里等死?”
蟒淳挠了挠头:“可能是他们恋家吧。”
“6。”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恶臭,那味道像是打翻了的鲱鱼罐头,混合着烂皮蛋的腐臭味儿,直冲鼻腔,熏得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蟒淳立马捂住口鼻:“卧槽,这啥味儿啊?
比我二大爷家做的臭大酱还臭一万倍。”
“不行,我实在受不了了,呕……”就在蟒淳扶着树干狂吐不止时,一具怨气缠绕的鬼尸撞开了庙门,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烈的臭味,堪比生化武器。
我再也忍不住,弯腰吐了出来:“靠,呕……”蟒淳:“这河神……呕……”鬼尸无视我和蟒淳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径直奔向西厢房。
只见她猛地伸出手,灰砖砌成的墙面就像豆腐一样,轻易被抓出一个大洞,两个替身也被她抓在手中。
她捏住替身的咽喉,蓦地发出一声嗤笑,猛地把替身撕成两半丢在地上,转身走向藏着晴芜和小萱的水缸。
我稍稍有些惊讶,为了掩盖她俩的气息,我可是专门布了潜行阵,虽然只是玄阶低级阵法,但足以迷惑一般的妖怪。
鬼尸能轻而易举地看穿,说明她的确有些道行在身。
虽然我有心试试她的实力,但这味儿实在难顶,还
是得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我强压下胃里的恶心感,屏住呼吸从树上跃下,提刀就砍。
鬼尸察觉到危险,鼓嘴喷出一口腥臭黑水,我赶忙闪身躲开,黑水落在我原本落脚的地方,腐蚀出一片小坑。
“小辣椒,我来帮你,呕……你护好静静别受伤就行。”
我捏起三张符纸,念动召火咒,抬手朝鬼尸丢去。
符纸华光一闪,三道火舌呼啸而出,狠狠撞在鬼尸身上,穿透了她的胸膛,烂泥似的臭水从伤口涌出流了一地,恶心极了。
“啊——”鬼尸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缠绕在她周遭的怨气迅速涌动起来,化作黏腻的液体将伤口堵住。
与此同时,她脑袋处伸出四根胳膊粗细的触手,那灰黑色的触手顶端长着像七鳃鳗一样的吸盘,扭曲蠕动着向我袭来。
我一刀砍下,四根触手齐齐断裂,可下一秒,断口处又长出更为粗壮的触手。
“嚯,还挺耐砍!”
我俯身躲开触手,双指作剑状祭出系着黄铜铃铛的红绳,红绳盘旋而上,将四根触手捆在一起越收越紧。
鬼尸吃痛,不停地嘶吼挣扎着,却怎么也脱不开身。
我迅速丢出张引雷符,一道电芒夹杂着爆裂声,径直劈向鬼尸。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庙里,他像刚从河里爬上来似的,带着一身水汽,不要命地冲到鬼尸面前,很明显是想替她扛下这一击。
8我瞳孔微震,虽然我只是想电晕鬼尸,好把她逮起来问话,但这个电量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危险的。
我急忙甩动红绳把他俩抽翻在地,电芒擦着黑衣男子的面颊划过,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
黑衣男子一骨碌爬起来,张开手臂挡在鬼尸面前,在看到我的脸后明显愣了愣:“是你?”
我听出他的声音:“你是在石门峡差点摔倒的那个男生?”
“嗯。”
我看鬼尸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反倒有种莫名的平静,于是松开红绳,触手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你不赶紧去医院,跑这儿来干什么?
不要命了?”
“我……小辣椒,呕……我看他指定是不想活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肉身抗雷,呕……”黑衣男子无语地瞪了蟒淳一眼,蟒淳立马瞪回去:“你瞅啥,呕……我来找陵溪,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河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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