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是殿下的贴身近侍。
他死前,老奴听他说……说什么‘鹰旗’、‘神策’……鹰旗?”
沈砚心头一震。
那正是太子曾问他的突厥商队标记!
“小福子的尸身……”孙伯的声音更低了,“被神策军的人拖走了,说是要‘详查’。
可老奴听说,他临咽气前,在墙上抓了几道,像……像只鹰。”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太子给他的密折,此刻或许正在某个权臣的案头,被当作置他于死地的刀。
“孙伯,多谢你。”
他将最后半块桂花糕塞回老人手里,“若有一日我能出去,定不忘你的恩情。”
孙伯摆摆手,佝偻着背消失在黑暗中。
沈砚望着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忽然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这长安城的水太深,但他必须学会游泳——哪怕是用血。
______第二章:狱中奇遇诏狱的日子像块磨盘,日夜碾压着人的意志。
沈砚每日只有两顿馊饭,夜里要听着隔壁传来的哭嚎入睡。
但他并未放弃,反而开始仔细观察:牢头换班的时辰、送饭狱卒的脚步节奏、甚至墙角蜘蛛结网的方位。
他发现,每隔七日,会有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来送药。
那人身形清瘦,总低着头,但沈砚注意到,他的鞋底沾着朱雀大街特有的红土——那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铺的路。
“你叫什么名字?”
某夜,沈砚拦住正要离开的送药人。
年轻人浑身一震,药箱“哐当”落地。
他抬头,露出张苍白的脸:“我、我叫秦叙,是……是来给狱卒送伤药的。”
沈砚捡起药箱,翻开最底层的药包,里面竟藏着半支西域的玫瑰——与丽莎弹奏时别在鬓角的,是同一种。
“秦叙,你可知罪?”
沈砚突然冷下脸。
秦叙扑通跪下:“沈公子明鑑!
小的只是个跑腿的,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盯着他颤抖的膝盖,忽然笑了:“起来吧。
你若真想活命,明日替我带句话给外面的人——就说,沈某想见裴相。”
秦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裴、裴相?”
“不错。”
沈砚将半支玫瑰塞进他手里,“你告诉裴相,沈某愿献一份‘太子遇刺的真凶名单’,换他亲自来诏狱一趟。”
这当然是谎言。
但沈砚知道,裴度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