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突厥细作混在商队里”,难道……“传旨!”
皇帝猛地站起,“着神策军即刻北上,抵御突厥!
命沈砚为行军司马,辅佐韦皋将军!”
沈砚跪地领旨。
他望着阶下瘫软的田承嗣,知道这场棋局,远未结束。
______第十章:孤城月雁门关的月光,像把淬了毒的刀。
沈砚裹着狐裘,站在城墙上,望着关外黑压压的突厥军阵。
十万大军,连绵如潮,帐灯如星,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他身旁的韦皋握着酒壶,酒气混着血腥气,在冷风中瀰漫。
“沈司马,你说,这仗能赢吗?”
韦皋灌了口酒,声音沙哑。
沈砚望着关内的火把——那是神策军的营地,也是长安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想起田承嗣临刑前的话,想起秦渊说的“突厥细作”,知道这场仗,不仅是外敌,更是内患。
“能赢。”
他说,“但需要有人替我们守住后方。”
韦皋沉默片刻,突然道:“裴相送来的密报,说李逢吉的党羽,在长安城掀起了‘清君侧’的旗号。
他们说陛下中了突厥的‘离间计’,要清剿忠良。”
沈砚的手按在腰间的镇邪剑上:“裴相呢?”
“他去了江南,联络各地藩镇。”
韦皋苦笑,“他说,长安城的水太深,他需要些时间。”
沈砚望着关外的突厥大营,突然想起太子遇刺那晚,东宫殿门上的红绸。
那红绸,与田承嗣刀鞘上的,是同一种料子——产自江南的苏绣。
“韦将军,”他转身,“能借我三千骑兵吗?”
“做什么?”
“去江南。”
沈砚的眼睛亮得惊人,“李逢吉的党羽,最大的靠山是江南盐铁使。
我去查他的账,断了他们的财路。”
韦皋盯着他,忽然大笑:“好个沈司马!
你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好,我给你三千玄甲骑,明日寅时出发。”
是夜,沈砚在军帐里整理行装。
秦渊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包裹:“公子,这是丽莎让我转交的。
她说,波斯商队有突厥的密道图。”
沈砚打开包裹,里面是卷羊皮地图,还有一封信。
信上只写了八个字:“长安虽险,光不可灭。”
他摸了摸腰间的镇邪剑,又看了看地图。
窗外,关外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像极了长安城里的更鼓。
次日寅时,玄甲军悄然出关。
沈砚骑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