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了我的婚纱设计稿。
“她喜欢复古款,你重新设计。”
婚礼前夜,他陪她去修复整容失败的鼻子。
而我独自在急诊室流产。
后来我成了顶流设计师,他红着眼问:“当年孩子...”我的保镖隔开他:“先生,请别碰我太太的孕肚。”
拍卖会上,他的白月光对我新男友尖叫:“你疯了吗?
这镯子值三千万!”
周砚深笑着扣紧我的手:“只要晚照喜欢。”
“顺便说,你修复过的鼻梁...歪了。”
婚纱店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晃得我眼睛疼。
纯白的缎子在我手里滑得像抓不住的冰,店员小雅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江小姐,您穿这件简直绝了!
沈先生肯定移不开眼!”
移不开眼?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沈栖迟的眼睛,大概只有对着林见微的时候,才会真正亮起来吧。
手机在包里闷闷地震,掏出来,屏幕上是沈栖迟的名字。
心口莫名一跳,按了接听。
“在哪?”
他声音有点沉,背景音有点杂。
“婚纱店,试主纱。”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地址发我,现在过去。”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了,连个“好”字都没给我。
小雅还在旁边笑:“看吧,沈先生肯定迫不及待想看了!”
我把地址发过去,心里那点不踏实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他刚才的语气,不像惊喜,倒像是...压着点烦躁。
等待的时间被拉得格外长。
我坐在VIP室的丝绒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精心化的妆,盘起的头发,身上这件耗费了三个月手工缝制的Vera Wang,据说价值六位数。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虚幻的梦。
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些重。
沈栖迟走了进来。
深灰色的大衣裹着寒气,脸色比大衣颜色还沉。
他没看我,目光直接扫过挂在一旁的几件备选纱样,最后落在我身上那件上。
“栖迟,你来了?”
我站起身,裙摆有点重。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很沉,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没看我精心装扮的脸,视线直直落在我手里捏着的那沓设计稿上——是我画的最终版婚纱手稿,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尺寸、面料和我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才定下的细节。
“撕了。”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