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剧烈波动,让我开始频繁地感到头晕、恶心。
例假也推迟了快半个月。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累的。
直到那天下午,在面料仓库帮艾米扛一匹重磅真丝时,小腹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下坠般的绞痛。
“唔…”我闷哼一声,手里的面料差点脱手,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晚照?
你怎么了?”
艾米眼疾手快地帮我扶住布料,看到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脸怎么白成这样?
不舒服?”
那阵绞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摆摆手,勉强挤出个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艾米不放心,硬是把我拉到仓库外面的休息区坐下,给我倒了杯热水。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小腹的隐痛却像阴魂不散的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着。
一个模糊的、被我刻意忽略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
例假推迟…恶心…小腹坠痛…我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加速起来。
不会的…怎么可能?
我和沈栖迟…最后一次是在婚礼前大概一个半月,他当时心情似乎不错,喝了点酒…那次之后没多久,林见微就回来了。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我捏着纸杯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艾米…”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我想请个假,去趟医院。”
艾米看我神色不对,立刻点头:“快去快去!
身体要紧!
这边有我呢!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
我几乎是立刻拒绝,挣扎着站起来,“我自己去就行。”
几乎是逃离一般,我冲出了公司大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私立医院。
挂号,排队,做检查。
冰冷的器械,医生职业化的询问,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等待验血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我坐在医院走廊冰凉的塑料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疼痛来抵御内心巨大的恐惧。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划开。
是一个以前和沈栖迟共同的朋友,发在朋友圈的一张照片。
定位显示:本市最顶级的那家私立整形医院。
照片里,是装修奢华的医院休息区。
沈栖迟侧对着镜头,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而温柔。
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