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女人的肩膀。
那个女人戴着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心描绘过的、带着点楚楚可怜意味的眼睛,额头上似乎还贴着纱布。
她微微歪着头,靠在沈栖迟的怀里,姿态依赖。
是林见微。
配文只有一行字: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微微,修复手术一定顺利!
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我盯着那张照片,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腹的隐痛,在这一刻骤然加剧,变成一阵密集的、刀绞般的剧痛!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瞬间浸透了底裤,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温热,带着黏腻的腥气。
“呃…”我痛得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护士站传来惊呼。
我抬起头,想求救,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是嗡嗡的杂音。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手机屏幕上,沈栖迟低头凝视林见微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
真讽刺啊。
我的丈夫,在我可能怀着我们孩子的时候,在我独自在医院等待宣判的时候,正温柔备至地陪着他的白月光,修复她那或许根本不值一提的鼻子。
而我身下淌出的血,和我那颗彻底死去的心一样,冰冷,粘稠,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再次恢复意识,鼻尖萦绕着消毒水挥之不去的味道。
头顶是医院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小腹的剧痛变成了沉甸甸的、持续不断的钝痛,像压着一块冰冷的巨石。
我动了动手指,浑身酸软无力。
“醒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来,翻看着手里的病历夹,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江晚照女士?”
我喉咙干得发紧,发不出声音,只能眨了眨眼。
“你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紧急,大量出血。”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我们给你做了紧急清宫手术。
很遗憾,胚胎…没能保住。
是稽留流产,就是胚胎已经停止发育一段时间了,只是你身体还没完全排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