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着笑着,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滑了下来。
“晚了。”
“沈砚辞,从你签下那份协议,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一刻起,从你每一次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家那一刻起,从你轻飘飘说出‘钱货两讫’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完了。”
“你亲手打碎的镜子,就算勉强粘起来,也照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绕过他僵硬的身体,走到路边,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下。
我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
“师傅,开车。”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沈砚辞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城市的夜色霓虹里。
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留下。
书店的项目进展顺利。
我和顾屿森的合作也多了起来。
他的工作室走高端定制路线,偶尔有些他觉得风格适合我的小型项目,会介绍过来。
我们之间保持着一种舒服的、互相欣赏的朋友兼合作伙伴关系。
林棠说我变了,眼神里不再有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疲惫,整个人像被打磨过的玉石,温润又坚韧。
我想,这就是独立的力量。
不再依附任何人,只靠自己双脚站立的感觉,真好。
我以为,和沈砚辞的交集,已经随着那晚的决绝告别彻底斩断。
直到林棠的一个电话,像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
“晚晚!
卧槽!
惊天大瓜!”
林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劈叉,“你知道沈砚辞那个白月光姜晚笙吗?
她回国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恢复平静。
“哦?
然后呢?”
我一边整理设计图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然后?
然后重点来了!”
林棠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八卦的兴奋,“听说她刚回国没几天,沈砚辞就去找她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两人好像闹得特别不愉快!
据可靠消息(我表姐在沈氏总部当HR助理),姜晚笙在沈砚辞办公室大吵一架,好像还摔了东西!
最后哭着跑出来的!”
我手里的笔顿住了。
姜晚笙……和沈砚辞闹翻了?
“为什么?”
我下意识地问。
“具体不清楚!
但小道消息满天飞!”
林棠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