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杀意,混杂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感,在血管里奔流。
我扶着墙壁,慢慢地、一点点地站起来。
身体还有些虚弱,脚步也有些虚浮,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走到那扇布满灰尘的小窗前,我伸出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用力抹开一小块清晰的区域。
窗外,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远处沈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在众多平庸的建筑群中鹤立鸡群,反射着冰冷而傲慢的光芒,像一座巨大的墓碑,又像一个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冰冷祭坛。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彻骨的弧度。
沈亦琛,你的加冕礼……准备好了吗?
我拭目以待。
冰冷的阳光,吝啬地透过出租屋那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惨白的光斑。
空气里还残留着泡面调料包的廉价气味,混合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我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椅子上,面前摊开的,是那份承载着前世血泪的“启明星”方案。
指尖划过纸张上那些熟悉的公式和架构图,每一道线条,每一个标注,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我的记忆深处。
前世,就是这些心血,化作了沈亦琛“天穹”计划的基石,成为了他王座下最闪亮的垫脚石。
这一次,它依然会是基石。
但铺就的,将是他通往地狱的阶梯。
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方案首页那个核心算法的构想上。
那是一个天才般的、足以颠覆行业认知的创意雏形,但也仅仅是个雏形。
它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闪耀着惊人的潜力,却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前世的我,在沈亦琛的“指导”下,耗费了无数个日夜,才将它完善、落地,最终成就了“天穹”的辉煌。
现在,我只需要轻轻动笔。
我拿起一支笔尖磨损严重的铅笔,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快意。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是完善,不是优化。
是破坏。
在那几个最关键的参数公式旁边,我极其冷静地,写下几个看似微小、实则致命的改动。
将其中一个核心变量的收敛条件,修改得更加“激进”,让它在理论上能爆发出更耀眼、更震撼的初期效果。
在另一个逻辑判断的节点上,我引入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基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