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那位,便是当初妄图爬本王床的镇国公府庶女,苏清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好奇的、鄙夷的、探究的……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颊烧得滚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哦?
原来是她?”
“啧啧,真是看不出,长得这般不起眼,胆子倒是不小。”
“这种女人也敢肖想靖王殿下,真是自不量力。”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萧玄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厌恶,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我低下头,紧紧攥着手中的抹布,指节泛白。
萧玄见状,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轻笑一声,不再看我,转而与旁人继续交谈,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指了一只蚂蚁。
那场宴会,我是怎么熬过去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我终于回到那间狭小的耳房时,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屈辱和愤怒。
我躲在被子里,无声地流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个男人面前,我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
萧玄的折磨,远不止于此。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王府的庭院里积了厚厚的雪,我和几个婢女被派去清扫积雪。
天气冷得刺骨,哈出的气瞬间结成白雾,手刚碰到扫帚柄,就冻得生疼。
就在我费力地铲着雪时,一个管事匆匆跑来,语气急促:“苏清鸢,殿下叫你去偏殿,说有衣物要清洗。”
我心中一紧,跟着管事来到偏殿。
只见萧玄坐在暖炉旁,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炭火,暖意融融。
而他脚边的地上,却扔着一堆染血的战袍,血腥味混合着寒气,刺鼻难闻。
“殿下,人带来了。”
管事恭敬地说。
萧玄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这些,拿去洗了。
今日之内,本王要看到干净的。”
我看着那堆血迹斑斑的战袍,又看了看外面飘着的大雪,忍不住开口:“殿下,今日天寒地冻,河水都结了冰,这衣物…… 怕是洗不干净,也晾不干。”
“哦?”
萧玄挑眉,语气带着危险的笑意,“洗不干净?
晾不干?
苏清鸢,你是在跟本王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