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裂成蛛网。
婆婆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五六个信徒,全都穿着统一白 T 恤,胸前印着“宇宙能量净化中心”。
我焦急地赶紧劝阻婆婆:“妈,你们在干什么呀?
你们是打算拆了这个家吗?”
一个男信徒冷冷看我:“林女士,你这是干扰修行。”
婆婆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你个业障深重的东西!
你懂什么?!”
我看着那一地碎片,心头也碎了。
那是儿子三岁生日那天我们拍的全家福。
我蹲下身,捡起一块玻璃,上面映出我和老公的笑容。
婆婆和那群“同修”走了,客厅只剩一地狼藉和她临走前那句:“你就是个业障深重的人。”
儿子缩在房间门口,不敢出声。
我看他一眼,眼眶就红了。
半夜,老公回来了。
我没抬头,只说:“你说句话吧。”
他踢掉鞋,坐沙发上点烟:“你还想我怎么说?”
“她是被洗脑了!
你不明白吗?”
我声音都哑了,“她把她孙子的相册都撕了,你知道吗?”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撕了再照不就好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闹?!”
我猛地站起来,“你妈开心就能乱花三十万?
就能带人来砸家?
你就当没看见是吧?!”
他没动,只是淡淡地说:“你要真受不了,就搬出去住。”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因为婆婆吵架,但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一件事——他不是不知道问题,他是不想管。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掺和,这事就永远和谐美满?”
他闷着没吭声儿。
“那你告诉我,什么算和谐美满?”
我逼近一步,“是她把房子卖了?
是我被赶出门?
还是你儿子被人带走洗脑?”
他不耐烦地拧起眉毛:“你还有完没完?”
“完了。”
我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如果你连一句我信你都说不出来,那就完了。”
他掐灭烟,起身往卧室走:“明儿还要上班,我先去睡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往下掉。
我不是怕这个家散,我是怕它明明已经烂透了,还有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儿子从房间里探出头,轻声问:“妈妈,奶奶还会回来吗?”
3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宝乖,妈妈会去接奶奶回来的。”
“你这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