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破了，血滴在衣服上。
但我笑了。
因为我听见前排一个老太太低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家老头也买了那水……”那一刻我知道，哪怕只有一颗种子落下，我也没输。
我没再说话，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走出会场。
身后，是越来越嘈杂的声音。
而我，带着那一丝裂缝，走了出去。
13我拦住了秦素芬。
她刚从会场出来，脸上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我们谈谈。”
我说。
她扫了我一眼：“你还敢来找我？”
我没理会，直接把手机亮出来：“录音备份已经发给三个律师。
还有你那个账本的照片。”
她不笑了。
“如果你再动我家人一根手指头，这些就会出现在所有家长群里。”
我盯着她，“包括你用能量水洗脑孩子的事。”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怕你？”
她靠在车边，语气轻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明年要上学？”
我心里一紧。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我可以让他们都知道，你有精神问题，偏执、妄想、煽动家庭分裂。”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敢。”
她反而笑了：“我不仅敢，我还会让你儿子在学校里寸步难行。”
她说得没错。
我不怕她骗钱，不怕她害婆婆，可我怕她毁掉我的孩子。
“你以为你赢了？”
她甩开我的手，“你连自己是被害者还是破坏者都没搞清楚。”
她转身要走，又停下，回头看我：“你儿子以后会感谢秦老师，而不是你这个疯妈。”
我知道她不是吓唬我。
而我，除了握紧手机，什么也做不了。
她走了。
阳光照下来，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也许我不是在救孩子。
我只是在把他卷进一场永远逃不出的战场。
14我联系了五个受害家庭。
他们和我一样，被“量子能量水”掏空积蓄、毁掉亲情。
我们把所有证据打包发给警方，然后——等。
三天后，警方行动了。
那天协会正在开“灵魂净化课”，我和警察一起冲进去。
信徒们尖叫、围堵，有人当场下跪念咒语。
秦素芬站在讲台上，脸色苍白，却仍挺直脊背。
“你们在干扰高维能量场。”
她冷冷地说，“这是犯罪。”
“你才是犯罪！”
我冲上前，“你还记得我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