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指针滴答滴答地撞击着我的心灵。
“你收着协会的账本,是不是?”
我声音低得像刀,“你签过字,做过记录。
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抬眼,冷笑一声:“你要它干嘛?”
“我要把她送进去。”
我说,“秦素芬必须坐牢。
她骗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他嗤笑:“你现在赢了,又能怎样?”
“你说什么?”
我走近一步,“你就这么希望它烂掉?
烂到底才好是吧?”
他站起来,扔掉烟头,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妈现在叫我低频人,她更愿意跟一个骗子走。
我儿子叫我妈坏人,你还问我为什么不想说话?”
他看着我,眼里全是疲惫:“你赢了所有人。
可你还有家吗?”
我咬牙:“至少我能让他们不能再骗人。”
“那你去赢吧。”
他转身走向卧室,“别拉上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账本在哪?”
他沉默了几秒,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扔在桌上。
“拿去吧。”
他说,“反正妈也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16我坐在法庭第三排,看着秦素芬被押进来。
她穿了一件灰蓝色西装,头发整齐,脸上没有一丝悔意。
审判长宣读判决:“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全场哗然。
而我婆婆,站在证人席上,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你们不懂量子科学!
你们这是压制高维能量!”
我笑了。
笑得想哭。
我站起来,走到陈述台前。
“我想说几句。”
我说,“不是为了让她判得更重,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不是信仰,不是修行,是彻头彻尾的操控。”
我看着法官,也看着旁听席上的记者和受害者家属。
“她们利用老年人的孤独、恐惧、对健康的渴望,编造了一个又一个宇宙理论,把亲情变成赎罪,把爱变成枷锁。”
我声音哽咽了一下。
“我婆婆曾经是个很普通的老人。
会织毛衣,会哄孙子睡觉,会在冬天包饺子。”
我顿了顿,眼眶红了。
“现在,她叫我低频人,她说我是她修行路上的魔考。”
我回头看她。
她正皱着眉,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说,“但我确定一点——她是被一步步骗走的。”
我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骗子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