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解释道:“没有她穿过的贴身衣物作为‘替身’,引渡魂息,我如何帮你?”
“哦……哦!”
我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转身奔回车上翻找。
可我来时匆忙,哪里会想到还需要这种东西!
我将车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日常用品,就只有……只有一条她曾经戴过的羊绒围巾。
那还是我们热恋时,她亲手为我织的一对情侣围巾,后来她失忆,她那条我便一直珍藏着。
我有些窘迫,又有些忐忑地将那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围巾递了过去,声音干涩地解释:“老先生,我……我不知道您需要这些,所以没特意准备。
翻遍了,就只找到这条她戴过的围巾……”老者接过围巾,只看了一眼,眉头便微微蹙起。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再次看向我。
那眼神,仿佛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又仿佛带着一丝悲悯。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出三个字:“天意啊!”
这三个字,像三柄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第十五章我攥着那条沾染了秦岳月泪痕的围巾,几乎是跪在老者面前。
肺部的刺痛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但我顾不上了。
时间,于我而言是最奢侈的东西。
“老先生,求您,求您救救她!
只要她能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岳月失忆了,像换了个人。
而我,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我不能让她在我死后,还困在那些错乱的记忆里,更不能让她记起我们曾经的甜蜜。
然后在余生中一遍遍品尝失去我的痛苦。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接过我手中的围巾,回坐到摊位上。
他并未看我,浑浊的眼珠盯着摊位上一个布袋。
我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只见他慢吞吞地从布袋里摸出个沾满暗沉药渍的陶罐,罐口用红绳缠绕,绳上还系着半片早已干枯的茉莉花瓣。
那曾是岳月最爱的花。
然后,一番神神秘秘地从布袋里摸出个沾满药渍的陶罐,罐口缠着的红绳上还系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他用指甲刮开罐口的蜡封,一股混杂着艾草与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
像是艾草、铁锈和某种腐败植物的混合体,呛得我一阵猛咳。
只见他将围巾一角浸入罐中深色的膏体,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