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凭借三年前的模糊记忆,我摸索到老者曾经摆摊的那个街角。
夜深人静,摊位自然是空空如也。
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他,我决定就在这附近将就一宿。
然而,这破败的小镇,连一家像样的旅店都难寻。
在附近转悠了半小时,除了几家门窗紧闭的破旧平房,再无其他。
罢了,车里也能睡。
我将座椅尽力放倒,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抗议连日来的奔波。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几乎在躺下的瞬间,浓重的困意便如潮水般将我吞没。
迷迷糊糊间,一个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幽怨,一丝迷茫:“方君,你后悔娶我吗?”
是岳月!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车内,除了透过车窗洒下的清冷月光,在方向盘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空无一人。
原来,只是一场梦。
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我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被一阵寒意冻醒。
推开车门,正想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一道苍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来啦?”
我浑身一震,急忙转身。
昏暗的晨光中,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正静静地站在车后不远处,还是三年前那身朴素的布衣,眼神却仿佛能洞穿一切。
是他!
真的是他!
我心中百感交集,快步上前,带着深深的歉意躬身道:“老先生,对不起,三年前小子无状,多有冒犯。
今日前来,是……是有事相求于您!”
老者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随即又垂下,语气平淡无波:“我知道。”
他知道了?
他知道我为何而来?
我心中一紧,可他话落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头拨弄着手边一个看不清材质的物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晨风带着戈壁的寒意,吹得我有些站立不稳。
我实在忍不住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追问:“老先生,那我……”老者终于再次开口,打断了我的话,问出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问题:“她穿过的衣物,可有带来?”
“衣物?”
我愣住了,满脑子都是问号。
要化解我和秦岳月的孽缘,还跟她的衣服有关?
还是这老先生有别的什么考量?
见我满脸困惑,老者似乎瞬间明白了我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