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蜷在咯吱作响的老旧藤椅里。
电视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模糊成一团。
熬到头了……终于……干瘪的胸腔里,涌起一丝尘埃落定的疲惫和……释然?
砰——!!!
咔嚓——!!
一声前所未有、震耳欲聋的爆响!
伴随着木屑飞溅!
我家的……防盗门?
像纸糊的一样,被整个劈开!
尘土飞扬中!
几个(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提着斧头、铁棍的黑影,沉默地、大步地踏着门板的残骸,闯了进来!
没有叫嚷。
没有口号。
只有粗重的呼吸,冰冷的杀意,还有莫名的……猥琐。
目标——直直指向藤椅里苍老、干瘪的我!
这一次……没有漂亮的外表和装饰。
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也没有回档的提示了。
世界,在暴力的斧刃寒光中,彻底陷入浓稠的黑暗。
8再次……感知。
这次,难道算我寿终正寝了吗?
光。
温暖的光。
眼皮很沉。
身体……轻盈?
年轻?
睁开眼。
熟悉的天花板。
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暖洋洋地洒进来。
空气里有煎蛋的香气和……妈妈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宝贝女儿?
醒啦?”
妈妈温柔的脸庞探过来,带着晨光般的笑意。
爸爸宽厚温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多大姑娘了,还赖床?
过生日也不能这么懒啊!”
爸妈……是他们!
真的是他们!
不是那个世界里的“母亲”和“父亲”!
“爸!
妈——!”
我猛地坐起身,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们!
眼泪决堤而出,汹涌得无法自抑!
“我想你们!
我好想你们!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委屈和狂喜。
爸妈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一愣,随即失笑,更紧地回抱住我。
“傻丫头,做噩梦了吧?”
妈妈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宝宝,“爸妈不是在这儿吗?”
“梦?”
我抽噎着,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真实的温暖。
对,是梦!
那一切……都只是可怕的噩梦!
阳光真好。
现实……真好。
“过两天你生日,”爸爸宠溺地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不是说跟朋友去那个新开的云顶吃饭庆祝?
地方定好了没?”
生日?
朋友?
云顶?
记忆的碎片闪回:热闹的餐厅,高举的酒杯,裙子……手机镜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