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月亮。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下周的神经探针校准记得提前做,新一批器材要到了。”
他离开后,我盯着那圈水渍看了很久。
直到它慢慢蒸发,变成一道模糊的痕迹。
第二天早上,我在员工休息室遇到了护士小李。
“周医生,你看昨晚的新闻了吗?”
她递给我一杯咖啡,“西郊又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左手被砍掉了。”
咖啡烫到了我的舌头。
“第几个了?”
我假装随口问道。
“今年第七个。”
小李压低声音,“奇怪的是,所有死者都少了一根手指……无名指。”
我想起林夏的左手。
她的无名指有一圈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断过。
咖啡杯在我手里微微晃动,液体表面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突然,我在晃动的倒影里看到身后墙上……监控屏幕的蓝光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举起左手。
3 手术刀下的真相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到我的裤脚。
我猛地转身……休息室的墙壁空空荡荡,只有监控屏幕泛着冷冰冰的蓝光。
“周医生?”
小李疑惑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事……手滑了。”
我弯腰去捡杯子碎片,手指被锋利的瓷片划出一道口子。
血珠渗出来,在白色的陶瓷上格外刺眼。
小李递来纸巾:“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脸色很差。”
我摇摇头,用纸巾按住伤口。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还在,像有人隔着监控摄像头死死盯着我的后颈。
“对了,你刚才说第七具尸体,”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是在哪里发现的?”
“西郊废弃的制药厂。”
小李压低声音,“听说那地方二十年前出过事,死了好几个研究员……”她的话突然停住,目光越过我肩膀。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休息室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指节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
“请问,”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周临医生在吗?”
诊疗室里,我调出男人的预约信息。
“吴先生,您想删除哪段记忆?”
我把神经探针的校准仪推到一旁。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替的光影。
他从口袋里掏出左手,放在桌上。
无名指缺了一截。
“2024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