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我是第七号载体,负责回收故障样本。”
走廊的蓝光突然熄灭,只剩手术刀反射的冷光。
我握紧刀柄,盯着她裂开的皮肤下露出的电路板。
“林夏在哪?”
“标本室。”
她的声音开始夹杂电流杂音,“她是最完美的初代载体,可惜产生了自主意识。”
通风管里传来机械臂移动的咔嗒声。
我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电梯门。
“系统重置还剩六分钟。”
她抬起正在金属化的左手,“把记忆载体交出来。”
手术刀划过空气,我割开了她脖子上的条形码。
火花迸溅的瞬间,整个走廊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她的身体抽搐着倒下,瞳孔里的光像断电的屏幕般熄灭前,嘴唇动了动:“B1…档案…柜…”负一层的档案室锁着三重密码。
我用陈博士的断指和手术刀撬开了最外层的电子锁。
里面比想象中空旷,只有中央立着一个老式金属档案柜,标着“原始载体”。
柜门打开的瞬间,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七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泡着一截无名指。
最旧的已经发黄,最新的还带着新鲜的血丝。
每根手指的指腹上都刻着微小的数字……从00到16。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摸向自己的无名指。
没有伤痕。
但当我拿起标着“16”的罐子时,里面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玻璃罐在我手里震动起来,液体中浮起一串气泡,组成模糊的字形:看背后档案室的镜子映出我的背影,而在我影子旁边……站着另一个我。
他穿着二十年前式样的白大褂,左手无名指缺了一截。
“终于见面了。”
镜中的“我”笑了笑,“零号载体。”
大楼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我抱着标有“16”的玻璃罐冲向电梯,镜中的影子却始终跟在身后。
当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他忽然伸手按住了即将闭合的门缝。
“你带不走的。”
他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来,“记忆锚点必须回归主体。”
电梯急速下坠时,我盯着罐子里漂浮的手指。
在晃动的液体中,它慢慢伸直,指向罐底……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所有载体都是谎言,真相在最初的笑脸背后负三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真正的蓝色房间。
不是制药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