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响!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我和小李瞬间僵住,抄起手边的扳手和裁纸刀,屏息凝神。
门外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一张折叠的纸片被人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又是打印的宋体字,比上次更短,更冰冷:**“最后一次警告。
别找死。”
**“操他妈的!”
小李怒骂一声,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楼道里空空荡荡,只有冷风呼啸。
威胁升级了。
张继业或者陈伯,已经没耐心了。
“不能等了,逸子!”
小李关上门,眼神凶狠得像狼,“这帮孙子要下死手了!
咱们得主动出击,给他们来个狠的!”
“怎么干?”
我咬着牙问。
小李盯着电脑屏幕上张继业那张阴鸷的脸,又看看苏婉的画,一个计划在他眼中迅速成型,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不是要画框里的东西吗?
我们就给他一个‘东西’!”
小李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放出风去,就说你终于破解了画里苏婉留下的终极秘密,找到了能钉死真凶的铁证——一张带血的字据,或者一份签了名的认罪书!
就藏在画框的夹层深处!
你打算明天晚上,在你这工作室里,把它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记者朋友!”
他看着我,眼神灼灼:“地点时间,要‘不小心’漏给陈伯知道。
张继业这条老狗,肯定坐不住!
他要么逼陈伯来抢,要么亲自派人,甚至可能亲自露面!
咱们就在这儿,给他布个口袋阵!”
计划很冒险,像在刀尖上跳舞。
但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压倒了恐惧。
“干!”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风声很快放了出去,通过一个小李“信得过”、但绝对会“无意”泄露消息的渠道。
工作室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小李不知从哪搞来几个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藏在各个角落。
我们把一些笨重的画架、工具箱挪到门口和窗边,作为障碍,也藏了防身的家伙。
苏婉的画被重新立好,画框上那道狰狞的划痕像一个无声的控诉。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向约定的“交易”时间——晚上十点。
窗外夜色如墨,工作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光线在苏婉冰冷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我和小李藏在巨大的工作台后面,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