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紧紧攥着撬棍和强光手电,手心全是汗。
耳朵竖得像雷达,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放大成擂鼓般的心跳。
“滴答…滴答…”就在秒针快要指向十点整时——“哐啷!!!”
工作室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门板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两个黑影如同饿狼般扑了进来!
打头那个身材高大魁梧,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手里拎着一根沉重的钢管!
后面跟着一个干瘦的身影,动作有些僵硬,没戴头套,昏黄灯光下,那张枯树皮似的脸扭曲着,写满惊恐和一种豁出去的疯狂——正是陈伯!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螺丝刀!
“东西呢?!
交出来!”
魁梧打手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钢管指着我们藏身的方向。
我和小李猛地从工作台后站起身,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如同利剑,狠狠刺向两人的眼睛!
“陈伯!
果然是你这个老狗!”
我厉声喝道,强光晃得他下意识用手臂遮挡。
小李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想封住他们的退路,同时大吼:“动手!”
藏着的摄像头红灯闪烁。
魁梧打手被强光一晃,动作慢了半拍,怒吼着挥起钢管砸向小李!
小李灵活地一闪,钢管砸在工作台上,木屑纷飞!
陈伯则像疯了一样,目标明确地扑向墙边的画!
他手里的螺丝刀狠狠朝着画框上那道已有的划痕再次捅去!
嘴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吼叫:“毁了它!
必须毁了它!”
“拦住他!”
我抄起旁边的空画框砸向陈伯后背。
陈伯被砸得一个趔趄,螺丝刀在画框上刮出一串火星,偏离了目标。
他红着眼睛,像头受伤的野兽,反手就把螺丝刀向我捅来!
混乱!
狭窄的工作室里,四个人扭打成一团。
画架被撞翻,颜料罐滚落一地,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魁梧打手力气极大,钢管挥舞得虎虎生风,小李靠着灵活勉强周旋。
我则和陈伯这个干瘦但陷入疯狂的老头死死纠缠在一起,他手里的螺丝刀几次差点捅到我身上,那股子混合着劣质檀香和陈腐气味的、令人作呕的体味直冲鼻腔。
“张继业给了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