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
让你害死苏婉还不够,还要害多少人!”
我死死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嘶吼着。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了陈伯的神经。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充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将我推开,背靠着墙,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和小李,声音尖厉得如同夜枭哭嚎:“钱?!
你懂个屁!
是命!
是我们全家的命!”
他喘着粗气,唾沫星子喷溅:“苏婉?
那个可怜虫?
她是被张继业的爹!
那个老畜生糟蹋了弄死的!
我爹……我爹是张家的管家!
他看见了!
他害怕!
帮着埋了人……他以为能封口,能保住饭碗!
结果呢?!”
陈伯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结果张家怕事情败露!
那个老畜生,还有张继业这个狼崽子!
他们逼我爹‘消失’!
对外说是失踪,尸骨都不知道扔哪个臭水沟了!
我娘抱着我,跪在张家门口求条活路,换来的就是几十年像狗一样被他们拴着!”
他指着地上被撞倒的苏婉画像,又指向我们,歇斯底里:“这画!
当年就是张家的!
苏婉的血……我爹的血……说不定就沾在上面!
画框里藏着的东西,是我爹偷偷留下的!
能指证张家的东西!
张继业怕了!
他怕这画落到有心人手里,把他张家的臭底裤全掀出来!
他逼我!
用我老娘当年签的卖身契一样的借据,用我儿子的前途逼我!
让我把画弄回来毁掉!
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吓走你,不毁了证据,张家就会毁了我全家!”
他涕泪横流,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状若疯魔:“诅咒?
哈哈哈!
对!
诅咒!
诅咒就是张家!
是他们几代人造的孽!
是他们让我们这些知道秘密的人,生不如死!
不得好死!”
他最后那句“不得好死”几乎是嚎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怨毒。
魁梧打手似乎被陈伯的爆发惊住了,动作一滞。
小李抓住机会,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扑上去死死压住,用准备好的扎带捆住了他的手脚。
工作室里只剩下陈伯粗重绝望的喘息声。
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手里还攥着那把螺丝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结束了?
我扶着工作台喘气,看着被制服打手和瘫软在地的陈伯,又看看角落里静静立着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