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最大的理想就是送外卖不被差评。”
“但是……”他握紧了她的手,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属于他自己的决断:“既然你说你的命跟我的命绑一块儿了,那……行吧。”
“这条烂命,我认了。”
“我们一起赌。”
“赌赢了,你当你的女总裁,我…我继续送我的外卖。”
“赌输了……”他咧咧嘴,“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省得被你那群‘家人’再算计一回。”
白薇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月光下说着怂话却又莫名透着一股光棍儿般豁达的男人。
看着他眼中那不再闪躲、坦坦荡荡的无奈和一丝……豁出去的担当。
一股汹涌的热流毫无预兆地冲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冰封的堤坝。
她猛地抽回被周屿握着的手,在周屿愕然的目光中,却不是推开他。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扑进了他的怀里!
冰冷的脸颊紧紧贴着他温热的颈窝,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没有哭声,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哽咽,和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他肩头廉价的T恤布料。
周屿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是白薇这种级别的存在。
他手足无措,两只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冷的香气和泪水咸涩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生锈的机器般,极其僵硬地、小心翼翼地,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地、带着点试探地,落在了白薇微微颤抖的后背上。
笨拙地,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
像安抚一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归巢的……小蝴蝶。
窗外的海浪声温柔地拍打着礁石,月光静谧地流淌。
在这冰冷堡垒的一隅,两个命运被强行捆绑在一起、来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第一次,在绝望的深渊边缘,笨拙地拥抱住了彼此残存的温度。
那根名为“无可奈何”的霸道绳索,在泪水和笨拙的拥抱中,悄然融化成了一道连接彼此孤岛的、脆弱却真实的桥。
海浪温柔地拍打着私人岛屿的白色沙滩,阳光碎金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记者会已过去月余,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尘埃落定后的宁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