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试穿各种贵得让他想当场去世的礼服和常服,学习各种让他头昏脑涨的贵族礼仪——如何拿刀叉,如何品红酒(他尝着都一个味儿),如何在宴会上假笑,如何应对媒体那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周先生,请保持微笑,但不要露齿太多,显得轻浮。”
“周先生,与白小姐并肩时,请保持半步距离,不要靠太近,也不要离太远。”
“周先生,有人问及您和白小姐的恋爱史,统一回答‘命运的安排,十五年前的羁绊’。”
周屿被摆弄得像个提线木偶,心里疯狂吐槽:命运的安排?
安排我挨顿毒打然后十五年后被绑架逼婚吗?!
还羁绊?
我看是孽缘!
而白薇,则像一台上紧了发条的精密机器。
她不仅要处理集团因权力更迭带来的巨大震荡,安抚各方势力,还要亲自布置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场地、安保、宾客名单、媒体通稿……每一项都亲力亲为,力求完美无缺,不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
周屿看着她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眼底的乌青用再好的遮瑕也掩盖不住,心里那点被强迫的怨气,又不知不觉地消减了几分。
他甚至在某次深夜,看到她对着电脑屏幕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时,鬼使神差地给她倒了杯温水,笨拙地说了句:“喂,别真把自己熬死了,我这‘盾牌’还没发挥价值呢。”
白薇接过水杯,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背。
两人都微微一僵。
她没有道谢,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默默喝完了水。
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一封匿名邮件发到了各大媒体邮箱,里面是几张模糊处理的照片,声称是周屿早年混迹街头、打架斗殴的“证据”。
白薇的公关团队以雷霆手段压下,并反手将几家试图炒作的小媒体告到破产。
周屿远在老家的父母,接到一个自称是“周屿债主”的恐吓电话。
白薇的安保力量在电话挂断后十分钟就锁定了源头,一个被白家大哥收买的地痞,人赃并获,直接扭送警局。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一次婚前慈善晚宴上。
觥筹交错间,一个侍应生端着托盘走向周屿,眼神闪烁。
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周屿身后的保镖队长,一个箭步上前,看似随意地“不小心”撞翻了托盘。
昂贵的香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