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路人。
我看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抱歉,今天只接受与本次慈善活动相关的提问。”
我的助理,一个干练的法国女孩艾米丽,用流利的中文替我挡掉了所有的问题。
我们坐上车,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那个身影,还固执地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弃的雕像。
“苏,那是谁?”
艾米丽好奇地问。
“一个死人。”
我淡淡地说。
回国后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被安排在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坐在台上,从容地回答着关于非洲医疗援助的各种问题。
我没有提“顾言深”三个字,也没有提“海城中心医院”。
我就像一个失忆的人,将过去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越是这样,媒体就越是疯狂。
他们想从我平静的表面下,挖出惊涛骇浪。
一个胆大的记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问题引向了那道所有人都想触碰的伤疤。
“苏医生,我们都知道,您这次回来,是带着巨大的荣誉。
而三年前,您却是带着污名离开的。
请问,您恨过吗?”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
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拿起话筒,看着那个记者,笑了笑。
“我没时间去恨。”
我说。
“在非洲,我的每一个病人,都在用尽全力地活着。
和他们的生死比起来,我个人的那点恩怨,微不足道。”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时间和精力,只会用在救人上。
至于其他,都过去了。”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却又充满了力量。
发布会结束后,我收到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
许多国内顶级的医院,都向我抛来了橄榄枝,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优厚。
海城中心医院,却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我知道,顾言深在等。
等我主动找上门,或者,等一个能和我平等对话的机会。
他太骄傲了。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放不下他那可怜的自尊。
而我,早已不在乎了。
晚上,慈善晚宴。
我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宴会上,众星云集,衣香鬓影。
我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苏晚姐。”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了林薇薇。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晚礼服,画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