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机会。”
我同意了。
那部名为《红土高原上的柳叶刀》的纪录片,在日内瓦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金奖。
随后,被翻译成十七国语言,在全球范围内播出。
一夜之间,全世界都知道了我的故事。
那个被中国医学界除名的“罪人”苏晚,成了非洲人民口中的“神医萨拉”。
无国界医生组织,破格授予我年度最高荣誉——“金柳叶刀奖”。
颁奖典礼在巴黎举行。
当我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站在聚光灯下,从联合国秘书长手中,接过那尊沉甸甸的奖杯时,我看到了台下,无数双为我鼓掌的手,无数张被我感动的脸。
我的目光,穿越了人群,穿越了时空,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在海城那间冰冷的听证室里,那个被千夫所指,孤立无援的自己。
我对着镜头,说了我的获奖感言。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名医生。
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
无论是在拥有最先进设备的顶级医院,还是在只有一盏汽灯的帐篷里,这个职责,从未改变。
谢谢。”
没有控诉,没有卖惨。
平静,而坦荡。
国内的媒体,疯了。
当我拿着国内某家官方慈善机构的邀请函,准备踏上回国的飞机时。
我的手机,收到了无数条来自国内的陌生短信。
其中一条,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字。
“疼。”
我知道是他。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短信,关机,登机。
海城,我回来了。
这一次,我不再是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苏晚。
我,是我的神。
7飞机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
我走出VIP通道,迎接我的,是比三年前在医院门口,更疯狂百倍的闪光灯。
“苏医生!
欢迎回国!”
“苏医生,对于三年前的医疗事故,您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您会回到海城中心医院吗?
顾院长会亲自迎接您吗?”
记者们的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艰难地往前走。
人群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那挺拔的身形,和那双即使隔着人群,也能让我感到刺痛的眼睛,我不会认错。
顾言深。
他竟然来了。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不到一秒。
我便收了回来,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