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声音带着被误解的急切和委屈,眼圈瞬间红了,“我没有觉得欠你!”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像一头受伤的狮子,眼底一片猩红,“为什么把自己卷进来?!
为什么要用你的安和、你的前途去填江氏那个无底洞?!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蠢?!
万一……因为那颗心!”
我霍然站起身,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所有的委屈、害怕、后怕和这三个月积压的恐惧,在他那句“蠢”的刺激下,彻底爆发出来。
我隔着桌子,死死地瞪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颤抖:“因为你说它永远配得上爱我!
因为我相信了!
江凛!
因为我他妈信了!
我怕它……怕它还没等到证明自己的那天,就被那些脏水、被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毁了!
我怕它……没机会了!”
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下。
我像个被逼到绝境的孩子,不管不顾地嘶吼着:“我管它值多少钱!
我管它得不得罪人!
我就是要它好好的!
我就是要它……清清白白地、好好地跳着!
因为它……因为它装着我啊!
江凛!
它装着我!
它要是脏了、毁了……那我……那我……”后面的话被汹涌的哽咽彻底堵死,再也说不出来。
我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因为剧烈的哭泣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三个月的殚精竭虑,提心吊胆,所有的恐惧和压力,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桌子对面,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我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哭泣声在安静的包间里回荡。
良久。
脚步声绕过桌子,停在我身边。
一只温热而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道,轻轻地、坚定地拉开了我捂着脸的手。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江凛就站在我面前,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
他脸上所有的愤怒、质问和冰冷都已消失不见,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眼底也泛着红,有水光闪动。
他伸出手指,带着一种极其珍重的颤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拭去我脸上纵横的泪水。
指尖的温度灼烫着我的皮肤。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