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小娘子,这已经是良心价了。
笔墨纸砚,读书人的东西,金贵着呢。”
沈知微磨了半天嘴皮子,才以稍低一点的价格买下了她需要的东西。
抱着那摞粗糙的竹纸、墨锭和一支新笔走出墨香斋,她掂了掂明显瘪下去的钱袋,叹了口气。
赚钱速度还是太慢了!
供一个读书人,真真是烧钱的无底洞!
不行,得开源节流!
节流……家里那点口粮,再省也省不出多少了。
开源……光靠锦绣坊那点分成,杯水车薪。
她得给谢清韫找个更高效的学习方法!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前世那些被无数考生奉为圭臬的“题海战术”、“考点归纳”、“真题解析”……能不能搬过来?
虽然古代科举和现代高考天差地别,但应试的本质,总有相通之处吧?
回到破草屋时,谢清韫正坐在破桌前,就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用那支秃笔在仅剩的几张草纸上写着什么,眉头紧锁,神情专注。
桌上还摊着几本边缘磨损严重的旧书。
沈知微把买来的纸笔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谢清韫抬起头,看到那摞新竹纸和那支新笔,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喏,给你买的。”
沈知微故作轻松地说,拿起那支秃得不成样子的旧笔,“这个该退休了。”
她又拿起一块新墨锭,放在他手边,“试试这个,应该比之前那个好用点。”
谢清韫的目光在新旧笔墨之间转了一圈,又落回沈知微脸上。
她额角有赶路留下的汗迹,眼神明亮,带着点邀功似的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疼?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多谢。”
“不用谢!”
沈知微摆摆手,凑近桌子,拿起他刚写的那张草纸看了看。
上面是工整的馆阁体小楷,写的是一篇策论的破题。
她看不懂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字里行间那股凝滞的晦涩感。
“写得不太顺?”
谢清韫没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挫败。
县试在即,他感觉自己的文章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泥潭,无论如何用力,都难以突破。
“嗯……”沈知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谢清韫,你想不想……看点不一样的‘书’?”
谢清韫疑惑地看着她。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