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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七日结局+番外小说

乾坤里的记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七日老屋老屋的气味是活的。陈年木材在潮湿里缓慢腐烂的酸朽气,灰尘被惊扰后呛人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铁锈般的甜腥。这味道粘稠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里,顺着鼻腔爬进喉咙,沉甸甸地坠在胃底。我叫林薇,一个在流量红海里拼命划水的短视频博主。此刻,我正站在这座城市边缘声名狼藉的“七日老屋”门口,举着稳定器的手心汗津津的,黏着金属外壳。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数字像打了兴奋剂,疯狂跳动——三万,五万,还在飙升。弹幕如同倾盆暴雨,几乎淹没了屏幕。“来了来了!前排合影!”“主播胆子真肥!七天老屋也敢进?不怕变成第八个?”“赌五毛钱主播撑不过三晚!”“Vivi别怂!冲进去看看那面镜子!”“卧槽,光是看门口我就起鸡皮疙瘩了……”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9 2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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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镜里七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乾坤里的记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七日老屋老屋的气味是活的。陈年木材在潮湿里缓慢腐烂的酸朽气,灰尘被惊扰后呛人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铁锈般的甜腥。这味道粘稠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里,顺着鼻腔爬进喉咙,沉甸甸地坠在胃底。我叫林薇,一个在流量红海里拼命划水的短视频博主。此刻,我正站在这座城市边缘声名狼藉的“七日老屋”门口,举着稳定器的手心汗津津的,黏着金属外壳。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数字像打了兴奋剂,疯狂跳动——三万,五万,还在飙升。弹幕如同倾盆暴雨,几乎淹没了屏幕。“来了来了!前排合影!”“主播胆子真肥!七天老屋也敢进?不怕变成第八个?”“赌五毛钱主播撑不过三晚!”“Vivi别怂!冲进去看看那面镜子!”“卧槽,光是看门口我就起鸡皮疙瘩了……”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

《镜里七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 七日老屋老屋的气味是活的。

陈年木材在潮湿里缓慢腐烂的酸朽气,灰尘被惊扰后呛人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铁锈般的甜腥。

这味道粘稠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里,顺着鼻腔爬进喉咙,沉甸甸地坠在胃底。

我叫林薇,一个在流量红海里拼命划水的短视频博主。

此刻,我正站在这座城市边缘声名狼藉的“七日老屋”门口,举着稳定器的手心汗津津的,黏着金属外壳。

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数字像打了兴奋剂,疯狂跳动——三万,五万,还在飙升。

弹幕如同倾盆暴雨,几乎淹没了屏幕。

“来了来了!

前排合影!”

“主播胆子真肥!

七天老屋也敢进?

不怕变成第八个?”

“赌五毛钱主播撑不过三晚!”

“Vivi别怂!

冲进去看看那面镜子!”

“卧槽,光是看门口我就起鸡皮疙瘩了……”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腐朽与铁锈的空气撞进肺里,带来一阵细微的恶心眩晕。

强光灯拧到最亮,惨白的光柱刺破门内浓稠的黑暗,照亮了入口玄关。

灰尘在光柱里狂舞,如同被惊扰的幽灵。

地面铺着厚厚的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只有脚下细微的“噗噗”声。

墙壁斑驳不堪,大片深褐色的水渍和霉斑爬满墙皮,有些地方剥落了,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砖石,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

空气冰冷,带着地窖般的寒意,穿透我单薄的冲锋衣。

“老铁们,我们进来了!”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点兴奋,尽管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日老屋’!

传说只要在这里住满七天,第七天的黎明,屋主就会……永远留下。”

我故意压低尾音,制造悬念。

弹幕瞬间更疯了。

“啊啊啊别吓我!”

“主播快看左边墙上!

是不是有字?”

强光灯扫过去。

布满污渍的墙壁上,有人用尖锐的东西,或许是烧焦的木炭,深深浅浅地刻满了字。

歪歪扭扭,密密麻麻,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走!

快走!”

“它看着我!!!”

“第七天…它来了…它来了…救救我!

谁都好!

救救我!!!”

“镜子…不要看镜子…”最后几个字被反复刻划,深深嵌入墙体,触目惊心。

“卧槽!!!

这啥啊!

遗书吗?”


“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家人们!”

“主播快跑吧!

这地方绝对不对劲!”

“别怂啊!

就指着你这口下饭呢!”

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这些字迹透出的绝望和恐惧是真实的,它们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脚踝。

但我不能退。

流量就是命。

我强笑了一下:“看来之前的探险者……不太友好啊。

不过别担心,我们Vivi探灵,主打一个科学探索,破除迷信!

走,带大家深入看看!”

我举着强光灯和手机,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的走廊。

两侧的门有的半开着,黑洞洞的,像怪兽张开的嘴。

客厅空旷,只有几件蒙着厚厚灰尘的破烂家具:一张三条腿的桌子斜倚在墙边,一把藤椅的藤条断裂垂落,像枯萎的肢体。

最显眼的,是客厅尽头壁炉上方挂着的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边框是暗沉的、早已失去光泽的金属。

强光灯打过去,镜面反射出模糊扭曲的影像,像隔着一层浑浊的水。

我自己的身影在镜中晃动、变形,显得格外诡异。

“就是它!

传说中的‘七日镜’!”

我声音不自觉地发紧,“据说盯着它看久了,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慢慢走近,强光直射镜面。

灰尘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拂去镜面上的积灰。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镜面的刹那——“吱呀——”一声极度刺耳、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猛地从我身后传来!

像是沉重的、生锈的门轴被强行扭动!

我浑身一激灵,心脏几乎跳出喉咙,猛地转身,强光灯像利剑一样劈向声音来源——客厅通往深处走廊的那扇半开的、布满污渍的木门。

门静静地虚掩着,和我刚进来时看到的角度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仿佛刚才那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只是我过度紧张下的幻听。

弹幕瞬间爆炸:“我靠!!!

什么声音?!”

“门动了?

主播门是不是动了?!”

“我也听到了!

超大声的开门声!”

“主播快跑啊啊啊!”

“特效吧?

节目效果?”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在擂动。

强光灯的光圈在那扇该死的门上颤抖。

“刚……刚才是什么声音?”


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颤音。

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我瞬间失血的脸。

“没动啊主播!

门好好的!”

“幻听了?

被吓的?”

“绝对有声音!

我耳机党听得清清楚楚!”

“主播脸色都白了!

不像演的!”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门纹丝不动。

四周死寂得可怕,连灰尘都停止了飞舞。

刚才那声“吱呀”……真的只是紧张下的幻听吗?

那声音太清晰,太真实了,像锈蚀的金属在骨头深处刮擦。

“可……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或者这老房子年久失修,木头自己发出的声音。”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试图找回节奏,但声音里的虚浮连自己都骗不过,“老房子嘛,有点动静……正常!

科学!

我们继续!”

我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看那扇门,将镜头重新对准壁炉上的镜子。

强光灯的光柱再次聚焦在蒙尘的镜面上。

“来,让我们看看这面传说中的镜子……”我的话音戛然而止。

镜子里,我的倒影旁边,原本是那片被灰尘覆盖的、模糊的客厅背景。

但现在,就在那片背景的阴影边缘,靠近镜框的位置,似乎……多了一小片污渍?

不,不是污渍。

颜色更深,更粘稠。

暗红色。

像……未干的血迹。

而且,它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晕开?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瞪大眼睛,凑近镜子,几乎要把脸贴上去,强光灯死死锁定那片区域。

“你们……看到了吗?”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镜子里……镜子右上角……那片红色……”弹幕瞬间疯了,滚动的速度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哪里??

右上角???”

“卧槽卧槽卧槽!

真的!

一片红!”

“像血!

在流!

我看到了!”

“主播别吓我啊!

特效吧?!”

“不是特效!

我录屏了!

真的在动!

一点点渗开!”

“妈呀我不敢看了!”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穿我的皮肤,扎进骨头缝里。

我浑身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麻,眼睛却无法从镜中那片缓慢扩散的暗红上移开。

它像一只邪恶的眼睛,在镜面深处缓缓睁开。

空气似乎凝固了,沉重得如同铅块
,挤压着我的胸腔。

那冰冷的腐朽气味中,铁锈般的甜腥味似乎……更浓了?

还是我的错觉?

就在这时——“啪嗒。”

第二章 新容器一声极其轻微的、液体滴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声音的来源……就在我身后!

我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弹跳着转过身!

强光灯的光柱剧烈摇晃,如同受惊的野兽,猛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客厅通往走廊的那扇木门下方。

光斑颤抖着定格在门板与布满灰尘的深色地板相接的那条缝隙上。

一条极其细微、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正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从门缝底下渗出来。

那液体在强光灯惨白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近乎黑色的暗红。

它不像水那样迅速洇开,而是像某种粘稠的油,带着自身的重量和缓慢的张力,一点点地在灰尘上凝聚、堆积,形成一小滩不断扩大的、令人作呕的污迹。

“啊——!!!”

一声短促、尖锐、完全失控的惊叫猛地从我喉咙里挤出!

“血!

血!

门缝在流血!!!”

我尖叫着,声音撕裂了死寂,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本能地、不顾一切地向大门方向踉跄后退!

手中的强光灯和手机剧烈晃动,刺眼的光柱在布满污渍的墙壁、扭曲的家具和那扇渗血的门之间疯狂扫掠,制造出无数跳跃扭曲的恐怖光影。

“卧槽卧槽卧槽!!!”

“真他妈流血了!!!”

“主播快跑啊!!!”

“报警!

快报警!!”

“假的吧?!

血包?

太逼真了!”

“不像假的!

主播吓疯了都!”

恐惧彻底吞噬了我。

什么流量,什么直播,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逃离这个地狱!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冲向那扇通往外面世界的、此刻象征着唯一生路的大门!

手指冰凉发麻,几乎失去知觉,颤抖着摸索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那是我进来时亲手关上的!

用力一拧!

再拧!

纹丝不动!

门把手像焊死了一样,无论我如何疯狂地左右旋转、上下扳动,甚至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去撞击那扇厚重的木门,它都岿然不动!

只有沉闷的“咚咚”声在死寂的屋内回荡,如同敲在棺材板上。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

“打
不开!

门打不开了!!”

我带着哭腔嘶喊,绝望地拍打着冰冷的门板,指甲在粗糙的木头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救命!

救命啊!

外面有人吗?!”

我对着手机镜头哭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弹幕彻底爆炸,无数“报警”、“快跑”、“地址在哪”的呼喊淹没屏幕,但也夹杂着“演的太假”、“门锁坏了吧”的质疑。

就在我濒临崩溃,徒劳地撞击着纹丝不动的门板时——“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震动。

不是直播手机的震动。

是我自己的私人手机!

这个时候?

谁会给我发消息?

我像抓住一根虚幻的稻草,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白光。

屏幕上,是一条没有显示号码的短信。

只有三个字,像三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快跑!

他醒了!”

**嗡——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谁发的?

谁醒了?

短信里的“他”……是谁?!

就在这思维彻底僵住的瞬间——“你来了……”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贴着我的后颈响起。

那声音无法形容。

极度嘶哑、干涩,像是砂纸在朽木上反复摩擦,又像是喉咙里堵满了陈年的灰烬和凝固的血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骨髓冻结的腐朽气息。

它并非来自空气,更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颅骨深处,在脑髓里冰冷地回荡。

“我的……新容器……容器”两个字,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仿佛毒蛇滑过皮肤。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撕裂了我的喉咙!

我像被烙铁烫到,猛地向前扑去,整个身体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板上!

手机和强光灯脱手飞出,强光灯“啪”地一声砸在地上,光柱向上,照亮了布满蛛网的天花板一角。

直播手机摔在墙边,镜头歪斜地对准了客厅深处。

我惊魂未定,全身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客厅中央。

强光灯斜斜向上的光柱,在客厅中央投下大片扭曲、晃动的阴影。

阴影的边缘,光与暗的交界
处,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人”。

不,那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

它极其瘦小,佝偻,包裹在一件看不出原色、肮脏破烂的深色布袍里,像一堆勉强支撑起来的朽骨。

袍子宽大空荡,下摆拖在地上,沾满了深色的污渍。

最恐怖的是它的头部——那布袍的兜帽深深垂下来,帽檐的阴影浓重得如同实质,将整个脸部完全吞噬在绝对的黑暗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皮肤或五官。

只有无尽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片阴影之中,无声无息,却又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恶意。

“杨……杨婆?”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

这是唯一能对得上号的名字,那个传说中守着老屋、最终消失的老妇人。

可眼前这个东西……哪里还有半分人的模样?

那兜帽下的黑暗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在“注视”我。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深处腐烂物和铁锈的浓烈腥气,瞬间弥漫开来,浓烈得几乎让我窒息。

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腐朽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喜悦?

“第七天……终于等到了……新鲜的容器……”它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只枯枝般的手,从破烂的袍袖下伸出。

那只手瘦得皮包骨头,皮肤是死灰色的,布满深褐色的老年斑和皱纹,指甲又长又黑,弯曲如钩。

它指向客厅深处,那扇门缝下仍在渗出暗红液体的门。

“跟我来……”那声音如同诅咒,钻进我的耳朵,“……完成仪式……”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冻成了冰渣。

逃跑?

门锁死了!

尖叫?

在这绝对的死寂和恐怖面前,任何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巨大的、压倒性的恐惧像冰冷的巨手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枯骨般的手,指向那扇渗血的门。

直播间彻底疯了。

弹幕如同海啸,完全覆盖了画面。

“那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

“主播快跑!

快跑啊!!!”

“报警!

警察呢?!

地址!

快说地址!”

“特效!

绝对是特效!

太假了!”

“不像特效!

主播表情太真实了!

那是真吓尿了!”

“杨婆?

她不是死了吗?!”

“容器
是什么意思?!

她要拿主播做什么?!”

“镜头!

镜头对着门那边了!

里面有什么?!”

摔在墙角的直播手机,镜头歪斜地对着客厅深处那扇渗血的门。

那枯骨般的手,依旧固执地指向那个方向。

兜帽下的黑暗,仿佛锁定了我的灵魂。

第三章 第下空间“仪式……需要你……”杨婆(如果这还能称之为杨婆的话)嘶哑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蛆虫在爬行。

她缓缓转过身,那件破烂的袍子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向那扇渗血的门飘去。

不,不是飘。

她是在走,但那步伐异常僵硬、迟缓,像一具关节生锈的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每一步落下,都轻得不可思议,却在我死寂般的世界里,如同重锤砸在心上。

逃?

门锁死了!

还能往哪逃?

这老屋像一个巨大的、活着的捕兽笼!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沉重得让我抬不起腿。

但另一种更原始的、对那扇门后未知的极度恐惧,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不能进去!

绝对不能进去!

“不……我不去……”我听到自己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体却违背意志地,被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某种更深层的、难以抗拒的诡异引力拉扯着,踉跄地、不由自主地跟在那佝偻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背影之后。

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烧红的炭火上。

距离那扇渗血的门越来越近,那粘稠的、铁锈般的腥甜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几乎盖过了满屋的霉朽。

门缝下渗出的暗红液体已经积成了一小滩,在强光灯斜射的光线下,反射着不祥的幽光。

杨婆停在门前,那只枯瘦、布满污垢的手伸出,轻轻一推。

“吱嘎——”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那扇门,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走廊。

而是一段陡峭向下延伸的、狭窄的石阶。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从石阶深处翻涌上来,带着一股比客厅浓郁十倍的、混杂着泥土腥味、浓烈霉变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屠宰场般的血腥恶臭!

这气味如此浓烈、如此真实,瞬间冲进鼻腔,直冲脑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下来……”杨婆嘶哑的声音从石阶下方传来,如同深渊的回响。

她佝偻的身影已经没入了那片浓稠的黑暗,只有那件破烂袍子的下摆,还在门口微弱的光线下拖曳了一下,随即彻底消失。

石阶向下,深不见底。

那黑暗仿佛有生命,带着冰冷的恶意,无声地邀请(或者说,命令)着我。

后退是锁死的大门和冰冷的绝望,前方是散发着血腥恶臭的无尽黑暗和那个非人的存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碎裂。

我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弯下腰,摸索着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强光灯。

冰冷沉重的金属握在手里,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虚幻的安全感。

另一只手,也颤抖着捡起了直播手机。

屏幕碎裂了,像一张布满蛛网的鬼脸,但画面还在传输。

弹幕已经变成了无数疯狂滚动的“不要下去!!!”

、“快报警!”

、“地址!

地址在哪?”

、“主播别作死啊!”。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强光灯的光柱颤抖着,刺向石阶下的黑暗。

光线像投入墨池的石子,仅仅照亮了前面几级布满湿滑苔藓的台阶和粗糙、布满水渍的冰冷石壁,更深处,依旧被浓重的黑暗吞噬。

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正源源不断地从下方涌出。

没有选择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血腥和腐朽的空气呛得我肺疼——然后,颤抖着,迈出了第一步。

冰冷的石阶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刺骨的寒意。

每向下一步,身后的光线就微弱一分,前方的黑暗就浓重一分,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就清晰一分。

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石阶比想象中更长,更陡。

强光灯的光柱在狭窄的空间里晃动,只能照亮脚下湿滑的台阶和两侧不断后退的、布满凝结水珠和深色霉斑的石壁。

空气冰冷潮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血腥气。

死寂中,只有我沉重的、带着恐惧回音的脚步声,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脚下的石阶终于到了尽头。

强光灯的光柱猛地向前刺去,终于艰难地撕开了一小片浓稠的黑暗。

眼前豁
然是一个不算大的地下空间——一个地窖。

光柱首先扫到的,是地面中央。

那里,用某种暗红色的、粘稠的、仿佛尚未完全凝固的颜料,绘制着一个巨大而繁复的图案。

线条扭曲盘绕,充满了令人极度不适的尖角和难以理解的符号,构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

那暗红色的颜料,在强光灯下,散发出浓烈到令人眩晕的铁锈腥气!

是血!

大量的血!

图案的中心,摆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等人高的……人偶。

它穿着样式老旧、沾满污垢的碎花布裙,像几十年前的款式。

人偶的材质似乎是布和稻草填充的,但身体部分异常干瘪、塌陷,仿佛里面的填充物早已腐烂消失,只剩下一层空荡荡的、布满污渍和可疑深色斑块的皮囊。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一张惨白、僵硬、毫无生气的女性面孔,像是粗劣的瓷器或某种劣质塑胶制成。

脸上没有鼻子,嘴巴被粗糙的针线歪歪扭扭地缝死,留下一条扭曲丑陋的黑线。

只有那双眼睛……空洞洞的眼眶里,嵌着两颗玻璃珠子,此刻,在强光灯的照射下,正反射出两点冰冷、诡异、毫无生命的光!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穿着碎花裙的“女儿”?

这分明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之物!

光柱颤抖着移开人偶,扫向地窖的墙壁。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东西!

是照片!

无数张泛黄的、黑白的、甚至有些已经严重褪色的老照片,用图钉或某种黑色的、粘稠的胶状物,死死地钉在冰冷的石壁上。

照片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表情各异——有惊恐万状的,有茫然无措的,有愤怒嘶吼的,也有诡异微笑的……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睛都被人用粗糙的手法、用黑色的墨汁或者……血?

狠狠地涂掉了!

只留下两个空洞洞的、令人心悸的黑窟窿!

这些被“挖”去眼睛的照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像一片无声尖叫的墓碑林,覆盖了几乎整面墙壁!

强烈的视觉冲击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和邪恶感!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浑身汗毛倒竖!

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

强光灯的光柱如同受惊的兔子,剧烈地颤抖晃动。

“看……他们……都失败了……”杨婆那
腐朽嘶哑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地窖中响起,近在咫尺!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身,强光灯的光柱也随之扫了过去!

只见杨婆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那个巨大血阵的边缘,紧挨着那个穿着碎花裙的恐怖人偶。

她枯瘦的手指,正轻轻抚摸着人偶那被针线缝死的、惨白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作呕的“温柔”。

“灵魂……不够强韧……容器……破碎了……”她嘶哑地低语,像是在对人偶倾诉,又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兜帽下的黑暗,仿佛转向了我。

“但你……不一样……”那嘶哑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兴奋?

“你的灵魂……很亮……很香……充满……活力……”她那只抚摸人偶的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指向我。

“站到……中心来……”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诅咒般的命令,“……完成……替换……”替换?

什么替换?

用我替换这个人偶?!

成为新的“容器”?!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僵硬冰凉,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强光灯的光柱死死锁定着杨婆那枯瘦的手指和兜帽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脚下,那巨大血阵散发出的浓烈腥气,几乎让我窒息。

“不……我不要……”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拒绝,身体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动弹不得。

“由不得……你……”杨婆的声音骤然变冷,如同冰窟里吹出的寒风。

就在这时——“嗡……嗡……”我紧握在手里的直播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

又是那个没有号码的短信?!

在杨婆那令人窒息的注视下,在脚下血阵浓烈的腥臭中,这震动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将视线投向手机碎裂的屏幕。

屏幕亮起,依旧是那个未知号码。

但这次,短信内容不再是警告,而是一个触目惊心的名字:**“杨晓芸!

快跑!

她是我妈妈!”

**第四章 替身杨晓芸?

杨婆的女儿?

那个传说中穿着碎花裙消失的女孩?

她……她还“活着”?

在给我发短信?

信息量如同炸弹在脑中爆开!

杨婆不是守护者?

她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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