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不爱我,他有自己的白月光。
而我的白月光已经不在了,只能在庄子上养个容貌相似的外室。
不过短短半年,我便腻味了。
寻了个由头打发了他。
后来新帝登基,我随齐骁一同拜见。
却见那被我打发的外室正坐在龙椅上,望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将军夫人长得很像朕的一位故人呢。”
我下意识摸向微隆的小腹。
1“夫人,将军这也太过分了。”
婢女翠桃忍不住为我鸣不平。
我看了一眼廊下望着月亮吹冷风的孤寂背影。
宽慰她:“这些都不重要。”
三个月前堂姐从金陵外祖家回了京城。
夫君齐骁便整个身心都扑到了她身上,日日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
月前他喝醉了酒,翌日发现跟我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便以为跟我有了一夜敦伦。
今天白日里,我被诊出身孕。
齐骁得知后如遭雷击,瞬间红了眼眶。
踉跄着跑出门,傍晚时回来后便在廊下吹冷风。
我打了个哈欠。
“夜深了,熄灯歇下吧。”
“将军伤感完了自己会回屋睡觉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
齐骁想通了,眼含热泪地握住我的手。
“昭昭,过往的我多有不是,往后我定痛改前非,好好照顾你跟孩子。”
我当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挤出两滴眼泪来,与他深情对望。
实际上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很重要吧?
2我从小就知道,嫁人嫁的是家底。
是奔着过好日子去的。
旁的都是次要的,是锦上添花。
男子的真心,即使有也会被分成很多份。
而世家大族娶妻择贤,打理庶务,开枝散叶。
我想要体面尊贵,想被高门看上,便要学做如何当好当家主母。
满上京的贵女都这样,唯有一人不同。
我的堂姐。
他女扮男装出入男子诗会,以才情博得满堂喝彩,屡屡被评为魁首。
被人揭穿后不卑不亢,反倒质问揭穿她的人:“难道只因我是女子,我的才华便消失不见了吗?”
“我这个魁首不是诸位都认同的吗?”
后来更是扬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打马游街,好不风流。
她如明珠般璀璨耀眼,无数男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包括我的夫君忠勇侯。
即使堂姐从没回应过他,他依旧甘之如饴。
忠勇侯府的老夫人为他求娶